郑绍楠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应该怎样回答。
任无情笑着又问道:“昨夜这里是不是发生了很多很奇怪恐怖的事情?”
郑绍楠点头微喟。
任无情道:“你都都已经知道了?”
郑绍楠点头道:“是。”
任无情道:“详细给我说清楚,说清楚点。”
他的说话就是命令,郑绍楠不敢不遵从。
他沉吟起来,仿佛在考虑应该从何说起。
任无情提醒他,道:“你可以由张沧澜和种无忌护送棺材的到达开始说起。”
郑绍楠一言惊醒,道:“一切的事情的确在他们到达之后才发生。”他想了想接着又道:“那得从太平老店说起了。”
任无情道:“太平老店又是什么地方?”
郑绍楠道:“是个客栈,也是家酒铺。”
任无情又问道:“在哪里?”
郑绍楠道:“就在这长街前面不远。”
任无情道:“很好。”
郑绍楠不明白任无情这句“很好”又是什么意思。
任无情并没要他多伤脑筋,接道:“现场听故事最好不过,我们也正好在那里歇下来。”
他随即滚鞍下马。
十八个官差倒是不在话下,只有孙春秋一个人例外,他给绳子在马鞍上缚紧了。
郑绍楠这才注意到孙春秋,试探着问道:“那位老人家……”
任无情截口道:“他只是个犯人,自有我的人侍候他,用不着你操心。”
郑绍楠又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任无情不答,只笑。
这一次他的笑容却像冬雪一样严寒,春冰一样森冷。
郑绍楠不由激灵灵地打了几个寒颤。
他没有再问下去,起紧在前面引路。
毕竟,他也是个聪明人。
太平老店的老掌柜,同样是个聪明人。
人老精,鬼老灵。
一个人活到那么大的年纪,即使本来是个笨蛋,也应该已经学得,至少已经学会识相了。
他看出郑绍楠引来的任无情绝非普通人。
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十八个官差追随左右。
所以他非常合作。
他说的比郑绍楠更多,也更详细。
郑绍楠只是听说,他都是亲眼目睹。
可惜他并没有郑绍楠的口才,他的说话甚至没有层次。
任无情听得虽辛苦,仍耐着性子听下去。
对于老掌柜的态度他看来还满意,面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他喜欢合作的人,因为那实在是个很省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