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是那些被扑倒的人知道。
那种恐怖的感觉已绝非他们所能忍受。
他们没有呕吐,一个身子却已瘫软。
挣扎着好容易他们才爬起来,忽然又倒下,一张脸竟在发紫。
满是鲜血的眼球就落在他们身旁的地上,紫黑的瞳孔散发着凄冷的光芒,上面赫然露着小半截索魂绝命针。
眼珠压在他们面上的同时,那小半截索魂绝命针已刺入了他们面上的肌肉。
好厉害的索魂绝命针!
好厉害的毒药!
没有人上前,没有人理会。
所有人都似已吓呆。
郑绍楠也不例外。
任无情例外。
他正在对付孙春秋。
椅子还未着地,他的人已弹起。
一弹起他就瞥见孙春秋正举起手中的剖尸刀割向自己的咽喉。
他怪叫一声,整个身子立时箭一样射了过去。
他绝不能让孙春秋就此自杀,他还要问孙春秋的口供。
刀已割入咽喉。
好快的一刀!
好快的剖尸刀!
孙春秋的面上没有痛苦,只有一抹凄凉。
他是仵作行中的匐轮老手,在他刀下剖开的尸体已不知多少,却想不到竟有这一天,用自己手中的剖尸刀,割自己的肌肉,割自己的咽喉。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
锐利的刀锋,惨白的刀光。
刀已割入了一半。
只一半,刀就不能再割下去了。
任无情已扣住了孙春秋握刀的手腕。
好快的出手!
好快的一着“手到擒来”!
任无情的身形的确是箭一样飞快,他的手却是铁一样,一扣住,孙春秋手中的剖尸刀便不能再割入咽喉半分。
内力的修为,他比孙春秋又岂止高出一倍。
他盯着孙春秋的咽喉,面上又有了笑意。
咽喉只割开一半,只要咽喉还没有完全断下,他就可以要孙春秋不死。
他有这种把握。
他的手下有这种人才。
在他的身旁,更一直就带着好几种名贵的刀伤药。
他笑着道:“我不想你死,你就绝对死不了!”
这句话出口,任无情就知道说错了。
血已从孙春秋的咽喉流下。
紫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