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沧澜和种无忌在考虑。
任无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顾袁心怡,道:“那个给你在墙上画画的客人,可有留下名字?”
袁心怡道:“他姓甄。”
任无情又问道:“甄什么?”
袁心怡摇摇头,道:“不知道。”
任无情道:“他没有说过?”
袁心怡道:“他只说过有一个兄弟叫做甄添阳,曾经亲眼见过吸血饿鬼。”
任无情淡笑道:“原来是甄肇贤。”
袁心怡奇怪的问道:“你怎知他是甄肇贤?”
任无情说道:“甄添阳根本就只有甄肇贤一个兄弟。”
说完,他便缓缓的站了起来,举步走向门外。
夜,更深。
冷月弓一样挂在半空,暗淡的月色斜射在漆黑的门上。
门紧闭,上面雕刻着妖异花纹在夜色中仍然可辨。
任无情也看不出那代表什么。
他没有亲自拍门,这种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他也没有开口,只一瞥身旁的一个官差。
那个官差的两条腿立时就好像软了,几乎是拖着脚步走到门前。
只叩了一下,那道门就打开了。
那个官差的第二下险些就叩在一张脸上。
其实看到那张脸,他的手就已软在半空。
开门的当然就是那个老巫婆牛妈妈。
她居然穿着的整整齐齐。
嫣红的衣裳红如血。
她虽然穿着的很年轻,无论怎样看来,她也只像个老太婆。
她面上的皱纹也实在够多,够深。
灯光斜斜的照在她的面上,每一条皱纹都带着暗影,就好像刀子一样。
她那一头的头发却仍乌黑发亮,蚯蚓也似的依旧披散,夹在当中的,就是她那个也似骷髅的头颅。
在夜间,突然看到这样的一个人,谁都难免生出恐怖的感觉。
牛妈妈的面上木无表情,冰石一样的眼珠竟在瞧着张沧澜和种无忌。
张沧澜和种无忌赶紧避开牛妈妈的目光。
任无情的面上居然还有笑容,却已像刀刻般死板、冷酷。
他正在盯着牛妈妈。
那目光就像是毒蛇的蛇信,舔舐着牛妈妈的脸庞。
牛妈妈的目光刚从张沧澜和种无忌那边移开,就与任无情的目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