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朱四爷根本没有这样吩咐。
张沧澜霍地起身,左右手暴展,一把抄住了两个女孩子的胸襟拉到身旁,笑问道:“朱四爷到底叫你们准备多少人的酒菜?”
他虽然笑问,两个女孩子已给他这个举动吓得花容失色。
酒壶筷子齐落地,两个女孩子樱唇不住在颤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张沧澜追问道:“是不是只准备两个人的酒菜。”
两个女孩子仍无话说。
张沧澜双手用力,两个女孩子弱柳一样在他手中摇摆,他还未将她们举起,其中的一个已昏倒在他的臂弯之中。
张沧澜停下手,瞪着那并未昏倒的女孩子,道:“你来说,是不是?”
那个女孩子赶紧点头,颤声道:“是。”
张沧澜接问道:“此外他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女孩子嗫嚅着道:“他叫我们尽可能将你们留在这里。”
张沧澜道:“他自己到什么地方去了?”
女孩子摇头道:“不知道。”
张沧澜和种无忌相信这是实话。
张沧澜将那两个女孩子放下。
昏倒的那个女孩,倒在桌上,清醒的一个反而坐到地上,似吓的双脚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老狐狸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种无忌摸摸下巴,喃喃自语。
张沧澜突然挥手,手中的酒杯脱手飞出,叮当的碎裂在一条柱上。
他的人跟着蹿出了六角亭。
种无忌蹿得似乎也并不比他慢多少。
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猜到朱四爷以美酒佳肴留他们在六角亭,以及朱四爷现在的去向了。
六角亭外,花径纵横。
西风满院,落英满径。
一踩上花径,张沧澜和种无忌的身子突然飞起。
十余道闪亮的寒芒擦着靴底从他们的脚下飞过。
张沧澜腰背一曲,身影马上落下,立时又是几道寒芒飞过了他的头顶上空。
种无忌身子陡然再度拔起,避过那几道寒芒,旋即落到张沧澜身畔。
他们若是人仍在半空,接来这几道寒芒很可能便打在他们的身上。
几乎同时,芭蕉叶翻,四个衣衫惨绿的中年人手按蕉叶,左右从芭蕉树后走出,拦住张沧澜和种无忌的去路。
张沧澜和种无忌冷冷的盯着他们。
张沧澜道:“你们都是朱四爷的手下?”
四个中年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似乎衣衫一样惨绿的四张脸庞,木无表情。
张沧澜冷笑一声,道:“你们四个是聋子呢,还是哑巴?”
左面第一个中年人冷应道:“六角亭上早已给你们准备了酒菜,为什么你们不好好的坐在里面享用?”
右面第二个中年人接口道:“如果你们认为不够热闹,我们可以坐进去陪你们的。”
他们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语声比张沧澜和种无忌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