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铁歆道:“几乎?又是从来没有?这是什么话?”
沉吟了一会儿,他才接下去道道:“怪事,今天怎会有许多怪事……!”
又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几个素不相关的人,竟会在同一时间里死在一个地方!”
“‘千毒宫’中的欺心彩薇,竟会神秘的被窃!”
“一个端庄淑静,从不与男人说话的少女,竟会有了身孕!”
“可是,这三件事看起来也绝不会有什么关系的,竟偏偏又纠缠到一起……”
他抬起头,喃喃道:“这种事,谁能解释?”
那女子道:“你!”
顿了顿,她才声嘶力竭的道:“你能解释!”
严铁歆苦笑道:“我……,我能解释?”
那女子盯着他,厉声道:“为了你自己,你必须将这谜底揭开。”
严铁歆道:“但线索呢……我几乎完全没有什么线索可循。”
那女子道:“线索必定是有的,但你自己必须找出来。”
她又转过身,背对着严铁歆,一字一字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找不出来,千毒宫就要来找你的麻烦!”
严铁歆道:“你为何要转过身去?难道你面对着我时,就说不出这么不讲理的话来了吗?”
那女子再不理他,从船旁,缓缓走到船尾。
船尾的阴影里,有只精巧的小艇。
她飘身掠下去,小艇竟立即滑开。
严铁歆倚在船舷上,静静地瞧着她。
星光灿烂,一轻舟仿佛荡漾在星海里,风舞的轻纱,更像是仙子的羽衣,她忽然回过头,嫣然一笑,道:“我的名字叫谢秋衣。”
严铁歆伸长了两条腿,舒服地躺在椅子上,目光蒙赤地凝注着杯中琥珀色酒的漩涡,喃喃道:“她的确很美,尤其是那一笑,天上的星光,海上的星光,似乎全都映上了她的脸,然后,再悄悄地落入神秘的黑夜里。”
范紫霞淡淡一笑道:“一个月后,你只怕就不会再觉得她美了,尤其当她的剑抵住你脖子的时候……”
严铁歆笑道:“她不用剑的。”
脆浓眨着眼睛,道:“她用什么?菜刀呢,还是镰刀?”
严铁歆忍住了笑,正色道:“她用的是茶盘和围腰。”
范紫霞奇道:“茶盘和围腰?”
严铁歆大笑道:“不用茶盘和围腰,怎么能接得住打翻了的老醋坛子?”
脆浓吃吃笑道:“你千万不能得罪她,她比谢秋衣厉害得多。”
她居然没有说家乡话,只因她怕范紫霞听不太懂。
严铁歆道:“真的么?”
范紫霞弯着腰,喘着气笑道:“谢秋衣最多不过是‘千毒宫’弟子,但我们的范紫霞姑娘,却是‘专吃醋门’的掌门人。”
脆浓扑了上去,咬牙道:“小鬼头儿,你要不要命了?”
范紫霞笑得缩成一团,道:“脆浓姐,饶命呀!你这‘专吃醋门’的掌门人,真的好厉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