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铁歆冷冷道:“他怎么知道你如此喜欢管人家的闲事?”
忽然间,一骑冲来,阵前勒马大叫道:“贵军是哪一国的战士?可曾瞧见五匹马逃来这里么?”
这面立刻也有一人喝道:“你们又是哪一国的?为何在我军阵前摆下阵式?”
那人喝道:“我方乃是波斯国兵马大总管,悍大将军髦下,逃的人乃是国王陛下的钦犯,贵军如果将他们交出来,必有重赏!”
顿了顿,他才声嘶力竭的道:“若是隐匿不报,少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你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帐篷里钻出一个褐发碧眼、鼻如鹰隼的人,果然是波斯王陛下。
严铁歆等人骤然瞧见他,固然是又惊又喜。
严铁歆笑着道:“几年不见,陛下怎么反而变成波斯国王的叛臣了,我的老朋友?”
波斯王看到他们,却更是喜出望外,拊掌大笑道:“想不到各位都在这里,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严铁歆笑道:“但陛下又怎会一个人到这里来的?”
波斯王笑道:“你我不妨慢慢再叙家常,现在……”
他目光打量着严铁歆,道:“小王正要到他们阵前答话,不知两位壮士可愿护送小王一行么?”
严铁歆微笑躬身道:“在下等谨候差遣。”
波斯王大笑道:“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严铁歆见到这昔日只知沉迷在酒色中,看来甚是懦弱无能的波斯王,此刻竟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就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他心里虽不免有些奇怪,但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问话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再加上红胡子,左右护卫着波斯王。
四匹马缓缓行出,那个正在阵前耀武扬威,不住大呼的武土,立刻吃了一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波斯王瞪着他,沉声道:“你还认得本王么?”
那武土昔年也是他帐前旧部,如今骤然见到旧主,不免又惊又喜,涨红了脸,讷讷道:“王爷弃国已久,小人……”重生之这个世界只有男人
波斯王厉声喝道:“王爷?什么王爷?叫陛下!”
顿了顿,他才微笑道:“你们虽弃本王,但本王却未弃你们。”
那武士的脸更红,垂首道:“小人身为军士,只知服从军令,如有冒犯之处,也非小人本意。”
波斯王道:“好,我知道你们的为难之处,你也不必说了,去叫悍尼拔、青子衿和赵步轩来和我答话吧!”
那武士道:“是。”
他一勒缰绳,纵骑而去,过了半晌,就见几匹马飞驰而来,正是悍尼拔将军、青子衿相公和屠龙会清明分堂堂主赵步轩三人。
青子衿和赵步轩骤然见到严铁歆又出现在这里,神色立刻变了。
他们再也想不到严铁歆是怎会自秋水伊掌握中逃出来的。
严铁歆却瞧着他们微微一笑,三人心里显然都有许多话要说,但在两军阵前,却不是他们的说话之处。
波斯王一张很和善的脸,忽然变得威严凝重,沉声道:“悍尼拔、青子衿、赵步轩,本王素来待你三人不薄,你三人为什么要犯上作乱,岂不闻佞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悍将军的黑脸像是也红了红,青子衿相公却是神色不动,赵步轩仰首笑道:“王位并非天授,唯有德者居之,我等只不过替天行道而已,你若肯好生随我等回去,我等念在昔日的情分,非但绝不伤你性命.而且还必定在王爷面前进言,赐你一席之地,让你安度余生。”
波斯生怒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除了本王之外,还有谁敢称王?”
青子衿笑道:“不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现在新王既已登基,你还不俯首称臣,岂非是不智之举?”
波斯王忽然大笑起来,道:“新王?你可知你们的新王现在哪里?”
青子衿脸色也变了变。
赵步轩瞬间又笑道:“自然是在王宫内静候佳音,等着我们将你押解回去。”
波斯王大笑道:“你们先瞧瞧这是什么?”
他自红胡子手里接过个紫檀木匣子,用力抛了过去。
青子衿接在手里,打开来一看,脸色立刻惨变,双手颤抖,再也拿不住那匣子,“砰”的掉在地上。
匣子里立刻骨碌碌滚出了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