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和容海山吃惊的看着他们倒下去,自己仿佛也将跌倒。
这变化实在太突然、太惊人、太可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琦终于慢慢的抬起头,瞪着容海山。
他的眼色比风更冷。
他的眼睛里仿佛也有把刀,仿佛想一刀剖开容海山的胸膛,挖出这个人的心来看看一般。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色看着容海山?
容海山已经恢复了镇静。
谢倾城是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忽然死在他面前,他并没有显得很悲伤。
谢倾城死得这么突然,这么离奇,他也没有显出被震惊的样子。
别人是死是活,是怎么死的,他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样。
因为他还没有死。
因为他还是容海山,永远高高在上的“海纳百川”容海山。
丁琦盯着他,忽然问道:“你和他们喝的是同一种酒?”
容海山拒绝回答。
他一向很少回答别人问他的话,他通常只发问,发令,但不回答。
丁琦道:“我知道你喝酒的,我也看过你喝下了这种酒,喝得还不少。”
容海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丁琦道:“你不但喝酒,而且常喝,常醉,有一次在青州兰桂坊,你日夜不停的连喝了四天五夜,把兰桂坊所有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因为那些人都太俗,都不配陪你喝酒。”
他接着道:“据说那一次你把兰桂坊所有的陈酿竹叶青都喝完了,二十斤装的陈酒,你一共喝了二十三坛,这纪录至今还没有人能打破。”
容海山冷冷道:“最后一坛不是竹叶青,真正的竹叶青,兰桂坊一共只有二十二坛。”
丁琦道:“你喝了八十八斤陈酒后,还能分辨出最后一坛酒的真假,真是好酒量。”
容海山道:“是好酒量。”
丁琦道:“可是,今天你也喝酒了。”
他的眼色更冷:“你是不是知道酒里有毒?”
顿了顿,他又道:“你喝了有毒的酒,为什么没事?”
容海山又闭上了嘴。
丁琦道:“你和谢倾城结伴而来,当然知道是在哪里叫的酒菜,要买通一个人在酒里下毒,当然也容易得很。”
容海山虽然没有承认,居然也没有否认。
丁琦道:“我已决心宁死不入如意别庄,现在谢倾城和慕容琼宇也死了,如意夫人也不必再选了,阁下当然就是她的东床乘龙快婿了。”
他冷笑着,又道:“这真是可贺可喜得很。”
容海山沉默着,过了很久,才冷冷道:“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丁琦道:“你应该明白的。”
他已握住了他的开天斧。
容海山一个字都没有再说,慢慢的走过来,面对着他。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个人出现了,道:“丁琦是我的,开天斧也是我的,这次暂时还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