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送?”
“一封是襄阳城主王海威派人送来的,另一封……据来人自称,是副城主林百川的亲信。”桓玉轻声回答。
顾渊伸出手,先取过王海威的信。
信中辞藻华丽,先是洋洋洒洒恭贺他荣登今朝榜第99位,赞其少年英才,为武林翘楚。
而后话锋一转,便提及了铁血武馆馆主铁浮生“不幸病故”之事,字里行间,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副城主林百川,暗示是林百川阴险奸诈,暗中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导致铁浮生“病情”加剧,最终不治。
顾渊看完,面无表情,又拿起林百川的信。这封信的措辞则更为谦恭,同样是先一番热情洋溢的恭喜,称顾渊为襄阳武林新一代的旗帜。
随即,也提到了铁浮生的死讯,虽然没有明指,但字句间却巧妙地暗示,铁浮生受伤归来,唯有城主王海威曾“亲自探望”,之后铁馆主的病情便急转直下,其意不言自明,还特意“提醒”顾渊不要担心城内怀疑是他所为的言论,他们“相信”顾渊的为人。
两封信,如出一辙的恭贺,如出一辙的甩锅。
襄阳城这两位主官,倒是心有灵犀。
顾渊嘴角微勾,随手便将两封信笺凑到桌案上的烛火旁,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病故?嫁祸?”顾渊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这襄阳城的水,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浑一些。”
桓玉见他烧了信,心中那份莫名的紧张稍缓,柔声道:“公子,您……是否需要桓家做些什么?或是……玉儿能为公子分忧些什么?”
她往前挪了半步,暗紫色的罗裙在烛光下泛着幽魅的光泽,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在摇曳的烛影中,竟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媚色。
或许是夜深人静,或许是这暧昧的氛围,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音:“只要公子开口,桓家上下,包括玉儿自己,必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顾渊的目光终于从那即将燃尽的灰烬上移开,落在了桓玉身上。灯光下,她脸颊微红,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懂得分寸。
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顺从。
“确有一事,需要你。”
桓玉心中一跳,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公子请说,玉儿一定办好。”
“此事,今夜便要办妥。”顾渊沉声。
未及她细想,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横抱而起。
“啊……”
桓玉一声低低的惊呼,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顾渊的脖颈,身体紧贴着他坚实而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公子……”桓玉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涩。
回应她的,只有顾渊有些狂野的枪法,以及窗外渐浓的夜色。
……
许久,雨过天晴。
桓玉慵懒地伏在顾渊坚实的胸膛上,脸颊红晕未褪,带着满足的潮红,发丝微湿,贴在额角与颈间,呼吸带着一丝特有的甜腻。
她感觉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滩春水,被彻底融化,又被重新塑造。
原来,这就是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滋味。
满足,且……食髓知味。
顾渊却无半分倦怠,反而因阴阳调和,内息流转更为顺畅,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