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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镜像（第4页）

“……”昭阳在凌夜说这些话的时候沉默不语。

注意到这些的凌夜稍微皱了皱眉头。

“说完了吗？”昭阳低沉的嗓音犹如生锈的车轴出的声音，“如果说完的话，那就去死吧！！！”

“aa0nbreak”他推下了注射器。

夜空的云完全散去，在红灼热的长剑映照天空时，似乎连月亮也被染成了血色。昭阳的内心也同样在汹涌的暴风雨中挣扎，所有的阴暗似乎全部被释放，现在的他只想杀死眼前和自己相同的ne0。

“我看的见啊，你和我果然是同类，我看的到你心中的愤怒和仇恨！这种阴暗将会彻底蒙蔽你那颗虚伪的心！就是这样，以我为目标，释放自己吧，成为怪物吧！！”

“别给我扯淡了！！我才不需要什么释放，我只需要杀死你就行了啊啊啊啊啊啊！！！”昭阳高高跃起，狂乱地挥动长剑，却被对方躲开，一剑砍向地面，将地面砸出了无数的裂缝。

凌夜后退几步躲开了昭阳的追击，他冷冷地笑了笑，指了指昭阳又指了指自己，“果然很像啊，我们两个！！你不觉得我们就如同彼此的镜像一般吗？完全相同却又完全相反，我们心中有着同等的黑暗，一样的恶意，还有对杀戮的追求，只不过我完全接受了自己，彻底成为了真正的自我，你却还在自我欺骗，不肯面对真实的内心！！看见你那么拼命挣扎抗拒自己本能的样子我真是无比激动！我可是毫不犹豫完全接受了自己呢，作为另一面的你，释放本能吧！！”

昭阳此时内心已经不再想着守护什么的，他只想用尽全力，把心中的憎恶集中在对方身上，然后将其斩杀。

杀戮吧，只需要杀戮，只要杀死这家伙，就能在试炼中活下去！

“嗜杀生命的你！和拼命抑制自我的我怎么可能相同啊！”昭阳怒吼着，无规律地挥舞着剑，凌夜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招架。

“哦？你说我嗜杀？你的手上又何尝没有染血啊！”凌夜兴奋的大笑着，踩在昭阳向下砍出的剑上，借力跳到了空中，“你若是伪善的话，我便是极致的恶！我即是镜中的你的另一面啊！表面完全相同，切开来内里却完全相反啊！”

“我管你是什么！！”昭阳的剑猛地向前刺出，和凌夜的剑碰在了一起，然后昭阳疾步跟进，用臂刃和长剑交叉进攻着。却不料凌夜猛地向上一抬腿，剑和手臂都撞向两旁的墙壁，接着凌夜的腿从空中落下，压在了昭阳的肩膀上，尖锐的腿刃刺开了他的装甲，昭阳痛叫着摔在了地上，倒下后拼命挥舞着剑。

“还差一点，再多愤怒，再多仇恨吧！！”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啊！”昭阳的神智逐渐模糊，脑中只剩下要打倒对方这一个念头，血红色的复眼的血芒一次次闪烁，天际的星空在不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际的血气。

在地面上的碎玻璃片上，倒映着昭阳的身影，那扭曲的面孔，正在变得越来越狰狞，几乎要与另一个ne0化为一体。

就在这时，街边传来了刹车声。

“喂！你们在干什么，快放下武器！！”

远处打来了一道手电光，巡夜的日本警卫这边走来，当他看清正在对峙的两头怪物时，立刻出了高声的惨叫。

“哼，来的正好啊！”凌夜嘴角微微抬起，迅冲过去挟住了那个已经吓晕的日本警卫。

“你说你和我不一样，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让我看看你的决心，看看你所谓守护的力量！”凌夜的臂刃贴着日本警卫的脖子，对着不顾一切疯狂进攻的昭阳说道：“你要是敢进攻，我就把他杀了。”

杀了那个ne0，他是敌人，一定要杀了他，不杀了他的话，自己就无法前进。

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要逼迫着自己，什么狗屁本能本性，这个家伙烦死了！

只要阻碍自己，敢阻碍自己的人，就要全部杀掉！

“去死吧！！！”昭阳疯狂扭动这身体，不管从撕开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尖锐如剃刀的恶意，除了嗜血与杀戮，再无其他意识，他的眼中只有另一个ne0，正宛如镜像一般。

长剑向凌夜刺来，砍伤了他的手臂，于此同时，凌夜也略微一皱眉，挥舞这臂刃杀死了这无辜的日本警卫。

他把尸体挡在自己面前，随后那具尸体就被昭阳的长剑刺穿，然后砍成两段。凌夜擦着嘴角，戏谑地说着，“这就是你说的底线吗，这就是你说的不应该让无辜者成为骑士战争的牺牲品吗？终究你也和我一样啊！！赶紧释放自己的本性吧！！”

“等你死了我自然会那么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昭阳胡言乱语着。

“那你一辈子也等不到了！”凌夜躲避着攻击，退了两步逐渐站定，俯视着疯狂挥砍空气的昭阳，眼中被那么浓厚的血芒遮盖，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他昂起了头，“说起来……我还没品尝过同类的肉啊，真不错，让我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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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的剑出鞘，一剑向面前的昭阳划去，昭阳虽然躲的很快，但他的脖子上的大动脉还是被划破了，血像不要钱的往下流，他本能地用右手捂住脖子。

“这才是剑的用法啊！”凌夜看到这么多血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刺激了他的激情，一个蹲身闪过昭阳袭来的剑，抬起一只脚猛踹昭阳的右腿，将其绊倒在地。昭阳乱挥舞着剑想要抵抗，凌夜却迅起身，一脚踩住了他的剑。又是一剑重重的砍向昭阳，无法躲闪的昭阳，只能用左臂抵挡。

“喀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响彻天际惨叫，昭阳的左臂被齐肩砍了下来，鲜血喷撒凌夜的面罩上。

短暂而急促的剧痛，让昭阳瞬间清醒了过来，憎恶和仇恨退去，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