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协助跟让狼守羊圈有什么区别?”王腊叫骂。
他越是气愤,谢樱表现的越是冷静。
“在公堂上打嘴仗乱扯皮,互相泼脏水,说到底于事无补,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自然不能让逝者安息。”
“你们仅凭着猜测和街角地痞流氓的几句话,就胡乱攀咬纠缠,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跟疯子一样!”谢樱毫不客气的给他甩了一顶疯男人的帽子。
县令看着堂下的一团乱麻,当即拍板:由两方分别配合衙门再次调查,无确切证据之前不可再上公堂纠缠。
……
但是在正经展开调查之前,谢樱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处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陈寅了?”谢樱关上门盯着蓝隼。
要知道陈寅的岁数和李清雅差不多,比蓝隼大了十几岁,更重要的是他有家室。
她费了大劲儿招揽的人才,可不能栽倒在这样的事情上。
蓝隼呲牙一笑:“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把他当叔叔看,更何况那样的形势,我要不是用这样的法子来打岔,不就一直僵在那里了吗?”
谢樱松了口气,最好没有。
“你怎么会想到那么说呢?”
“小姐不是经常说,那些人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吗?我这样挑破说出来,他们为了维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自然会乖乖闭嘴。”
“聪明!”谢樱感叹。
“那小姐去查案,我能跟着一起吗?”
“不行。”谢樱一口否决。
“为什么?”蓝隼不解。
“你是我最后一张底牌,乖乖当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好侍女,麻痹敌人,才能给他们致命一击。”
对于宁氏的死,谢樱心中猜了八九分,关键还是要找证据,否则一切都只是猜测。
“陈寅收拾收拾,下午跟我一道去县衙看尸体。”
……
衙门的停尸房里,谢樱觉得背后发冷,这是她三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尸体。
谢樱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听仵作解释。
尸体寒凉且坚硬,明明在昨日,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今日却变成一堆肉了。
“你先出去,我们自己再看看。”
谢樱强忍着不适,一点点的查看,人死了好几个时辰,已经起了尸斑。
“陈寅,你来看看这里。”
陈寅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就别守着你那性别大防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迂腐?”
谢樱使劲将尸身翻转,死者胸前的皮肤呈现出青蓝色,是谢樱脱下衣服才发现的。
估计仵作不愿意脱衣服细查,看见脖子上两道勒痕就断定是被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