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眼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只能看眼下:“这人事任命,什么时候发?”
“吏部审核考察,估计快则三月底,慢则四月初,”这也是陈寅最担心的地方,“咱们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
现在距离婚期不到十日,谢远又攀上了高枝儿,局面愈发混乱,所有人都不禁为谢樱捏了把汗。
“没关系,还有好几天呢,”反倒是谢樱还在笑着安慰众人,“只要运作得当,还是能处理的,实在不行一把耗子药丢进井里,不分青红皂白全杀了就行。”
“小姐你别这样说……”
“看开点,没那么悲观,天无绝人之路,之前在外头,不也峰回路转那么多次了么?”谢樱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陈寅,你现在就回去安排,我这两日要去见舅舅,”许多事情还是见面交流来的更方便,“你给李家的侍卫飞鸽传书,我最多只能再等他们两日。”
“好。”
相较忙碌,漫无目的的枯等,更让人痛苦。
相比自己亲自去找线索,在深宅庭院中等着别人的消息更让人觉得无力。
屋内一时陷入静默,再细微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中也会被无限放大。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谢樱轻声说道,众人侧耳静听。
无边的夜色里,一声声有规律的“咯噔咯噔”格外引人注意。
蓝隼在屋里转了一遍:“这声音好像是从窗边传来的?”
她们坐在外头议事,而声音来自卧室的窗外,蓝隼提着蜡烛靠近,外头一个黑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是只鸟儿,小姐。”
“哦,”谢樱素来害怕那些长羽毛的动物,也就不再多问。
倒是陈寅先反应过来,三两步走到卧室推开窗户,一只通身雪白的鸽子跳了进来:
“什么鸟儿,这是我们的信鸽。”
等待是漫长枯燥而又痛苦的,但好在没让她继续等。
陈寅从信鸽的脚上解下一只小木筒,展平里面的小纸条,面露喜色:
“他们说当年的产婆已经找到,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
“上面说他们日夜兼程,最多三四日就能到,”陈寅兴致勃勃的说道,“估计是大爷先收到了信,再让信鸽过来。”
“他们走的挺远,鸽子不可能一日就飞回来,这纸条上说三四日后到,没准儿就是这两天的事儿,”闹心的事儿可算是能少一件了。
“好,好,好,”谢樱悬起的心短暂的放松片刻,“找到了就好。”
“他们没提前问出些什么吗?”
“信上面没写,”陈寅摇头,“我也觉得有些反常,问出什么应该先知会一声,好让咱们提前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