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爱情,我们什么都不怕,在外头拜了天地,还有那么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谢樱生怕她下一秒会痛哭出声,赶忙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尹年蝶:“你想听我们的故事?”
谢樱用力点头:“想听。”
“我特别想跟别人说起我们的事儿,可是这里这些山民都不愿意听,后来对我求亲的那些男人也不愿意听,你还是第一个要听的,”尹年蝶格外高兴。
谢樱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说。”
尹年蝶脸上露出了几分少女怀春的神色,陷入漫长的回忆中:
“我父亲原是大兴县一个员外,家里不少田地,他是去我家做工的时候看见我的……”
“这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五日的路程,他跑去运货?”
尹年蝶点头:“对啊,他是跟着往来的运煤的商队一起来的,我记得运煤的有好几匹骆驼。”
谢樱拧眉,她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但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哪里不对,只能听着尹年蝶满脸憧憬的继续说下去。
“也差不多是这个季节,秋收的的时候,那几日家里的帮佣忙的团团转,我就去厨房帮忙干活儿。”
谢樱点头,这种情况很常见,不是每个读书人家里都是仆婢如云,闲的时候还好些,忙的时候自然需要亲自操持家务。
“我给他们盛饭吃,他说我喜欢他。”
“啊?”谢樱瞪大了双眼。
“后来有一次父亲出门,母亲上别人家吃酒席,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觉醒来就在屋内和他有了那事儿……”尹年蝶羞怯道。
“他给你下药了。”
“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应该是自愿的,”尹年蝶笑道,“他说我喜欢他。”
“那你喜欢他吗?”谢樱瞬间觉得,这是个毛骨悚然的故事。
“他说我喜欢他,那我就是喜欢他,”尹年蝶顿了顿,“他当时说,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每天都在内院里瞧他干活,怎么会每次专门挑着他在的时候去厨房帮忙,怎么会每次都亲自给他盛饭。”
“我就是喜欢他,”尹年蝶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经常半夜跑到我屋中来与我私会,丫鬟婆子都睡下了,他就悄悄翻墙进来。”
“我的丫鬟每天晚上睡觉前会拿门闩将门闩好,但是他拿一把小匕首从门缝中伸出来,轻轻向上一挑,门就开了。”
谢樱觉得这个故事过于残忍了。
“他几乎是天天来,后来没多久,我就怀孕了,他拿着我的小衣上门提亲,说我们是两情相悦,还请父亲不要囿于门第之间,成全我们。”
谢樱心中狂跳,这和当年孙成上门逼婚,简直一模一样。
“你父亲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