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和小寡妇,还经营着布庄和酒坊,美人当垆那是自然不差钱,引得许多登徒子像前去揩油。
你说庄内有狼狗,有护卫?
不要紧,只要主子是个软脚虾,再强的护卫也拿咱们没办法,况且咱也不是那平常的登徒子,头顶上九品的乌纱,吓破她们的胆。
……
纵使谢樱带着云霄和几个护卫快马加鞭,也用了七日才到京城,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孩儿,谢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阿铮?”
“小姐,”女孩儿笑着点头。
谢樱一脸惊讶:“我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长这么大了?”
谢樱即使今年在京城住的时间不短,但婉朱母女一直忙着自家布庄上的事儿,不特意找也碰不上面。
所以仔细算算,上次见面还是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
翠墨听见动静,扬声喊道:“快别在外头叙旧了,赶紧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谢樱掀开帘子进屋,还没来得及吃口茶,翠墨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如今那狗官三天两头的上门来要钱,之前都被我们搪塞过去了,我想着,咱们要不要将田产都转到李家名下算了。”
“这也真是够稀奇的,补上二十年的税,”好脾气的婉朱也忍不住,“若是咱们现在直接将名下的商铺全过户给李家,是不是咱们这几年交的税,都能给咱们返回来?”
想到李家近来的遭遇,谢樱摇了摇头:“他们如今情况也不好,还是少给人家添麻烦吧。”
虽说名单上的名字是秘密,但谢樱默认李家在那张名册上。
人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先不说气话了,”谢樱看了看手中的账册,“今年田庄收成如何?”
“收成也不好,比往几乎少了一半的粮食。”
谢樱的点头:“如今酒坊和布庄的存货基本已经完了,你们去找粮商,将今年的粮食全部卖了吧。”
“一早就看见你传来的信儿,我们给王大发一家结了钱,再给人家补了两个月的粮饷,然后将粮食都都买了,”翠墨慢慢开口。
“怪不得我方才进来,是阿铮开门。”
“如今这院子里,就剩下咱们几个,再就是那帮跟咱们签了卖身契的护卫,雇来的也都遣散了,那狗官看见咱们院子守卫没有以前多,上门就更加频繁了,”翠墨抱怨。
婉朱忽然笑道:“先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姐一路赶过来,还没吃晚饭吧。”
“小环,你去厨下给小姐煮碗面,”婉朱高声吩咐。
粗使婆子几乎全被遣散,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贴身丫鬟,如今也干一些做饭,扫院子之类的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