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紫罗兰现在在干什么。是在吃饭,还是在批公文,亦或是在想他。
路西汀唯独不希望是最后一种,想他只会让他的小紫罗兰心痛。
还有她的冻疮。手上的冻疮好不容易用温水和药物消掉的,上面的疤痕也被磨平,希望冬天时不会复发。否则光是想想她还要一遍一遍遍历自己曾经被虐待过的伤痕,便令他感到心痛无比。
恍惚之间路西汀的身上迸射出血液。
不是一般伤口的血,是大量的血。
剑锋没入他体内,将他身体刺了对穿。路西汀听到用剑人那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和那出剑的剑声,他可以
拿剑反击掉,但他知道反击不会有用。今天想杀他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杀成他。
先进来的守卫率先对他用出了剑刃。
在大量涌入的守卫中,金色的暴君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一路上没有敢在这位陛下在场时轻易出声,他天生自带一种让别人自动噤声的威仪。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向他主动禀报现在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凯撒进内室,随意地扫了眼地上的头颅。
“你所杀死的并非是我王兄,而是他用于冒充他自己的傀儡。”
威尔凡登公爵被钳制着,在伤口作用与其他侍卫的摁压之中微微伏低身躯。
他直到现在还是那么高傲。即使因失血而剧烈喘息着,神色也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是在跟凯撒聊日常罢了。
“……先前那个在屏风后说话的,也同样是他的傀儡?”
“没错。”金色的暴君点头。
真正的旧日君主,从来没有现身在任何人面前过。包括先前在议事厅中说话的那个,也同样如此。真正君主的容貌远比他任何傀儡要年轻许多,诅咒也许为他带来了影响,但那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病到要退位的必要。也许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乐于看到才会如此。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棋子,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傀儡。没人不在他计算之中,整个帝国本身就是他的棋局。
但威尔凡登公爵是他的变数。所以即使是那位君主,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想除掉威尔凡登。
路西汀不在乎这个。他想要的已经达成了。
“威尔凡登领的领主意图行刺君主。从今日起即刻执行死刑。”
暴君如此定论。
路西汀低低地咳嗽着。短时间内严重流失血液已经使他视野模糊。
他抬抬手,“过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周围守卫无人敢出声。他们纷纷相望着,都知道他是对陛下说出的这句话。
凯撒走过去,威尔凡登公爵递上半枚公爵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