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老子我又不是不在!”
“这些事都不需要你管,我已经给我娘打了电话,她明天就坐火车过来,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张建设说完就走了。
王大花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都怪苏岁岁那小妮子!
要不是她挑起事端,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好!
回去就回去。
她还懒得伺候了呢!
回去让三个丫头片子伺候她!
等她回去休养一段时间。
她一定会回来的!
苏岁岁早上去部队上班。
军犬训导除了她,还有两个人。
一个年长一些,大概四十来岁,他们都叫他九叔。
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李光明。
苏岁岁背着帆布包刚进训导队院子,就听见狗窝里传来“咣当”一声。
九叔正蹲在德牧的铁笼前,手里的搪瓷盆被爪子拍得直晃,盆里的窝头碎渣撒了一地。
李光明正扯着军大衣领子,在旁边直跺脚:“九叔,这都第三天了,刀影连口水都不喝,再这么下去训导员考核可咋办啊?”
“急啥?”
九叔扭头瞪他一眼,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草屑,“去年老张的黑子闹肠炎,不也挺过来了?”
话是这么说,手里的旱烟杆却在笼门上敲得咚咚响。
苏岁岁放下帆布包凑过去,只见德牧趴在草垫上,耳朵耷拉得比深秋的茄子还蔫,平时油光水滑的黑毛结着几处毛团,尾巴像根枯树枝似的蜷在肚子底下。
她蹲下来,隔着铁栏杆轻声唤:“刀影,抬头看看?”
刀影慢慢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蒙着层水雾。
苏岁岁心里一揪。
昨儿她就发现这狗不对劲,可九叔说“军犬哪有不闹点小脾气的”,硬是没当回事。
这会儿她伸手从铁栏杆缝里轻轻挠刀影的下巴,指尖触到它颚下的毛时,刀影突然低低呜咽了一声,前爪往回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