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愣了愣,眼里慢慢浮出疑惑。
“你怎么知道?”
“前阵子帆伟想抱它,被它咬了手。”
“前天他给我端药,雪球直接把碗扒翻了,我还打了它两下……当时只当它闹脾气,没往别处想。”
“这不叫闹脾气。”苏岁岁摇头。
“江阿姨,狗通人性,尤其是养了三年的老狗,它不会平白无故针对谁。”
“它对着方叔叔叫,扒他端的药碗,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青的脸白了白:“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帆伟有什么问题?”
江青不相信。
帆伟是老实人,对他很好。虽然家世不好,但是努力上进。爸妈还说他们江家找了个可靠踏实为人又正直的好女婿。
“我知道您不信。”
苏岁岁拉着她的手,“您想啊,方叔叔对您好不好?”
“好啊,怎么可能不好?”
江青接着道:“我神经衰弱睡不着,他每天晚上给我读报纸。”
“我不爱吃食堂的饭,他就自己学着做饭。”
“上个月我感冒,他守了我三天三夜,寸步不离……”
“大家都说我有福气,嫁了个这么顾家的男人。”
她说着,眼圈有点红:“他以前在部队立过功,后来转业到科委,从来不跟人红脸,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要说他不对劲……不可能。”
“那雪球为什么怕他?”苏岁岁轻声问,“刚才它冲他叫,不是普通的闹,是带着怕,还有……恨。”
雪球在藤椅上“汪”了一声。
【坏男人!他在外面有女人!上次我跟着他,看见他进了城南的巷子,里头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还抱了个小孩!】
苏岁岁心里一紧,面上却没露。
她看着江青:“阿姨,您别急着否定。”
“您最近吃了药,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比如更困了,或者记性变差了?”
江青愣了愣,慢慢点头。
“好像……是有点。”
“前阵子教学生的课文,明明背得滚瓜烂熟,站在讲台上突然就忘了。”
“晚上睡得沉,有时候帆伟起夜,我都听不见……我还以为是老毛病加重了。”
“这就对了。”
苏岁岁往前凑了凑,“雪球刚才冲方叔叔叫的时候,我瞅见它后腿的淤青,像被皮鞋踢的。”
“您想啊,谁会踢它?总不能是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