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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灶王爷（第2页）

墨玄看着罐身上流转的光，突然觉得这糖罐像颗不断生长的心脏，每装一点新东西，就跳得更有力些。记忆树的藤蔓缠着糖罐，藤叶上的画面还在闪，映着此刻的烟花、笑脸、钟声，像把这瞬间的热闹，也永远锁进了日子里。

大年初一的清晨，酒吧门口积了层糖霜样的雪。记忆树的枝头挂着新结的回忆果，有的印着烟花，有的裹着蛋糕屑，还有的缠着春联的玫瑰藤。王奶奶扫雪时捡到个果子，掰开竟流出玫瑰蜜，甜得她直咂嘴：“这树是真成精了，连年味儿都能存。”

李煜杰抱着糖罐出来晒太阳，罐口的藤蔓上结了颗新的迷你糖罐，上面刻着“三界年·第一年”。他往墨玄手里塞了颗星光糖：“你看，日子又多了个印记。等明年，咱们去十国过年，让花神的玫瑰田开满烟花，再往糖罐里装朵会唱歌的年花。”

墨玄含着糖点头，阳光透过糖罐的宝石照在地上，映出片流动的光斑，像把三地的春天，都铺在了雪地上。远处的火山在冒烟，十国的玫瑰在抽芽，人间的庙会又开始搭棚，而他们的糖罐，正随着新年的风轻轻晃，像在说：别急，新的故事，这就开始了。

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往前淌。开春时，他们去十国帮花神打理玫瑰田，用糖罐里的年蜜给玫瑰施肥，花开得比往年更艳，花瓣上还沾着星光；入夏时，魔族的熔岩音乐节加了场“糖罐专场”，他们的新队服绣着记忆树的藤蔓，旋转时叶影落在舞台上，像把所有过往都跳成了舞；秋天，人间的丰收节请他们去做“三界月饼”，玫瑰馅的包着火山椒粒，火山馅的裹着奶黄流心，咬开时竟流出糖罐里的星光糖，甜得孩子们追着跑。

转眼又是一年，记忆树的藤蔓已经爬满了酒吧的屋顶，藤叶上的画面能从早播到晚，像部永远放不完的电影。三界糖罐也长得更热闹了，罐身上的三色宝石嵌满了边，藤蔓上挂着的迷你糖罐能摆出长队，每个都刻着不同的日子——“赌城日”“音乐节”“织梦节”“三界年”……

这天，墨玄正在给糖罐浇水，突然发现最老的那圈藤蔓上，开出了朵特别的花。花瓣不是三色，而是透明的，里面裹着个小小的画面：第一次在赌城，李煜杰拽着他往转盘冲，冰蓝色的马甲像道闪电，孙悟空正抢着投筹码，王奶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喊他们少吃点糖。

“你看这个。”墨玄把花指给李煜杰看。李煜杰凑近了，突然笑出声：“原来最早的日子，藏在最里面呢。”他往糖罐里扔了颗新做的糖，糖上印着记忆树的样子，“等明年，这朵花里就会多些新画面——咱们在十国种玫瑰的样子，在魔界跳《菩提渡》的样子，在人间做月饼的样子。”

墨玄望着罐口飘出的甜香，突然明白，所谓无缝连接的日子，就是把每个今天，都变成明天的回忆果，把每次欢笑，都酿成糖罐里的甜。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往里面填新的糖、新的故事、新的牵挂，让这罐子永远装不满，让这日子永远热闹下去。

夕阳西下时，记忆树的藤叶映着晚霞，像把天空都染成了玫瑰金。王奶奶喊众人吃晚饭，锅里的三界汤正冒着泡，玫瑰丸、火山椒肠、奶黄贡丸在汤里翻滚，像把所有滋味都熬成了一锅暖。

墨玄帮李煜杰抱着三界糖罐往厨房走，罐身上的透明花瓣轻轻晃，里面的画面和此刻的夕阳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日子还长，故事还多，他们的糖罐，会把所有时光，都酿成最甜的模样。

记忆树的透明花瓣没几天就结了果，果子圆滚滚的，像颗水晶球，里面凝着赌城初见时的画面。李煜杰把果子串在糖罐的藤蔓上，晃一晃，竟传出当时的欢呼声——孙悟空喊着“给俺老孙转个火山椒”，他自己嚷着“用你的好运体质”，墨玄指尖碰到转盘时，星辰斗篷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这叫‘初心果’。”王奶奶用线把果子系在围裙上，做饭时听见里面的声音，就忍不住笑，“不管走多远，都得记着刚开始为啥凑在一块儿。”她往灶里添了把玫瑰枝，火苗突然窜得老高，锅里的三界粥“咕嘟”冒泡，玫瑰金的糖霜、熔岩红的椒粒、棉花白的奶黄在粥里旋出小漩涡，像把初心果里的热闹都煮进了粥里。

正喝着粥，十国的飞毯又落了下来，这次是银藤的阿妈亲自来了，手里捧着个锦盒。“藤藤快看，”阿妈打开盒子，里面是件玫瑰锦做的披风，披风内衬绣着幅地图，十国的花海、魔界的火山、人间的城池都标得清清楚楚，“这是‘寻路披风’，不管在哪迷路了，披上皮风，地图就会发光，指着家的方向。”

银藤刚接过披风，披风突然自动展开，地图上酒吧的位置闪着金光，旁边还跳出行小字：“今日宜去魔界采火山椒。”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想起前几天说要给王奶奶的火锅备点新料。“这披风成精了！”李煜杰拽着披风的边角晃了晃，玫瑰金的丝线竟渗出糖霜，落在他手背上，凝成颗小火山的形状，“连咱们想吃啥都知道！”

说走就走，众人骑着魔界的喷火滑板往火山赶。滑板划过云端时，寻路披风的地图在风中猎猎作响，指着火山深处的一片椒田。山羊角早带着小魔族在田边等着，黑红马甲上别着朵火山花：“杰哥！你们要的‘爆辣火山椒’长好了，比去年的辣十倍，沾着吃正好！”

椒田比想象中热闹，火山椒长得像小灯笼，红得发亮，摘下来时会“啪”地爆出点火星。孙悟空摘了个往嘴里塞，刚嚼两下就辣得直吐舌头，抢过旁边小魔族的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喊：“够劲！比王奶奶的火锅还霸道！”

墨玄摘椒时，指尖的星辰光芒不小心碰了下椒藤，藤上突然开出串小花，花瓣是棉花白的，花蕊却红得像火。“这是‘甜辣花’，”山羊角凑过来看，“老辈说长在椒田的花，根吸着辣，花透着甜，跟墨玄你一样。”他往墨玄手里塞了个花形糖盒，“摘点花回去，磨成粉撒在火锅里，又香又不呛。”

等摘满三大筐火山椒，众人坐在火山口休息。李煜杰把三界糖罐放在岩浆边，罐身的宝石映着红光，竟让岩浆都泛起甜香。他往罐里扔了个刚摘的爆辣椒，又塞了块：“让它们在里面好好‘磨合’，等回去给王奶奶的火锅当秘料。”

回程时，寻路披风的地图突然指向另一个方向，标着“熔岩酒窖新酿”。山羊角眼睛一亮：“忘说了！新酿的‘三色酒’熟了，用十国的玫瑰蜜、魔界的火山泉、人间的星砂调的，就等你们来尝！”

酒窖里的新酒果然惊艳，倒在杯里分层——玫瑰金的蜜在上，熔岩红的泉在中，棉花白的砂在下，抿一口，甜辣凉在舌尖炸开，像把三界的风都喝进了肚里。萧峰抱着酒坛不肯撒手，说要带回酒吧，兑着王奶奶的米酒喝，肯定更够味。

回到酒吧时，王奶奶正围着围裙研究新菜谱：“刚听风说你们摘了甜辣花？正好试试‘三界火锅升级版’，锅底加玫瑰蜜，涮料有爆辣椒，蘸料拌星砂糖，保准吃一次想半年。”她往灶台上摆食材，玫瑰丸、火山肠、奶黄贡丸旁，多了盘甜辣花做的香酥，炸得金黄，看着就馋人。

孙悟空早把机搬到院子里，往里面撒了把甜辣花粉，转出的带着点微辣，甜而不腻。他举着往火锅边跑，刚靠近就被王奶奶敲了下脑袋：“先洗手！吃了辣再吃糖，当心窜稀！”

火锅烧开时，记忆树的藤叶突然全亮了，映出众人在火山摘椒、在酒窖品酒的画面，配上锅里“咕嘟”的声响，像场热闹的背景音。墨玄往锅里撒甜辣花粉，香气瞬间漫开，引得记忆树的藤蔓都往厨房探，叶子上的画面蹭着锅沿，像也想尝尝鲜。

吃火锅时，寻路披风突然落在墨玄肩上，地图上闪过个新标记——十国的“花朝节”。银藤的阿妈从披风里掉出张字条：“花朝节要祭花神，缺个‘甜辣使者’，墨玄去正好，带着你的糖罐，让花神也尝尝甜辣花的味。”

“甜辣使者？”李煜杰挑眉，往墨玄碗里夹了个爆辣椒，“听着挺威风，去！到时候穿我给你绣的新马甲，星辰纹上镶红边，跟甜辣花一个样。”

墨玄望着锅里翻滚的食材，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火锅，不断往里面加新料——今天的爆辣椒，明天的甜辣花，后天的三色酒，煮着煮着，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味。而寻路披风指着的方向，永远有新的热闹在等着，像锅里不断冒起的泡，让人期待下一口的惊喜。

花朝节那天，十国的花海比任何时候都艳。花神穿着镶满甜辣花的祭服，祭坛上摆着三界糖罐，罐口插着支刚摘的甜辣花，随风轻轻晃。墨玄穿着新马甲站在祭坛前，星辰纹上的红边在花海中格外显眼，引得蝴蝶都围着他飞。

祭典开始时，花神往糖罐里倒了勺新酿的三色酒，又撒了把甜辣花粉：“请‘甜辣使者’赐福，让十国的花又香又韧，像这糖罐里的故事，甜里有骨。”

墨玄刚要说话，糖罐突然“叮”地响了声，从里面滚出颗糖——外面裹着玫瑰蜜，中间嵌着爆辣椒，芯里是星砂糖，正是李煜杰在火山口“磨合”的那颗。花神捡起糖，掰成小块分给众人：“这是‘三界糖’，吃了能记着，日子再甜也得带点辣，才够滋味。”

祭典后的花宴上，新菜式层出不穷：甜辣花炒玫瑰瓣、爆辣椒酿奶黄馅、三色酒炖，每道菜都带着甜辣交织的味，像把火山和花海都炒进了锅里。银藤的阿妈拉着墨玄的手，往他兜里塞了个香囊：“里面装着甜辣花的种子，种在酒吧的记忆树下，来年长出新花，日子就更有滋味了。”

离开十国时，寻路披风的地图指向酒吧，却在中途拐了个弯，标着“人间新庙会”。李诗瑶眼睛一亮：“听说新庙会有‘糖艺大赛’，能做糖罐造型的糖人！咱们去试试，肯定能拿第一！”

庙会上的糖艺大赛果然热闹，各路师傅展绝技，有的用糖稀吹糖罐，有的用糖霜画藤蔓，还有的用巧克力雕宝石。李煜杰拽着墨玄挤到台前，往糖罐里倒了点三色酒：“用这个当‘秘料’，保准咱们的糖人又香又亮。”

墨玄沾了点糖罐里的酒，指尖在热糖稀上划过，星辰光芒闪过，糖稀竟自动凝成糖罐的形状，藤蔓缠在罐身，宝石嵌在上面，连甜辣花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评委们看得直拍手，当场颁了个“三界糖艺王”的奖杯，是用透明糖做的，里面冻着朵甜辣花。

捧着奖杯往回走时，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新玩意儿：王奶奶得了套糖艺模具，能压出迷你糖罐和甜辣花；萧峰赢了坛“酒”，说是用庙会的糖稀酿的，喝着像液体；孙悟空则抢了个糖做的金箍棒，扛在肩上，说要跟真金箍棒比谁更甜。

墨玄帮李煜杰抱着新奖杯，和三界糖罐并排放在一起，透明的糖和发光的宝石相映，像把刚摘的甜辣花、新酿的三色酒、庙会上的热闹，都锁进了光里。记忆树的藤蔓从酒吧屋檐探出来，卷住奖杯的底座，像是早就等不及要把新故事刻进叶里。

回到酒吧时，火锅的余温还在，王奶奶热了锅甜辣花汤，说喝了解腻。汤里飘着玫瑰花瓣、火山椒粒、块，喝一口，暖从胃里窜到心里。墨玄望着窗外的星空，寻路披风的地图在桌上轻轻晃，指着未知的方向，像在说：别急，下一站的风景，更甜更辣呢。

而三界糖罐，正躺在记忆树下，罐口的甜辣花又开了一朵，花瓣上沾着十国的花粉、魔界的火山灰、人间的糖稀，像把这一路的滋味，都酿成了永不凋谢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