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动了起来,东边的金灵根区域很快站满了人,孙悟空扛着金箍棒站在最前面,和雷耀、谭浩友凑在一起,讨论着怎么用金灵根强化武器;西边的木灵根区域,王奶奶、周梅、银藤和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灵根光芒催生出土里的草芽,乐得直笑。
南边的火灵根区域最热闹,四娃、紫霞、虎王等人的光芒碰在一起,差点点燃旁边的旗幡,被赵曦儿用土灵根的力量压下去;北边的水灵根区域,江澈、鲨人、水娃站在池边,操控着水流在半空画符,惹得小孩子们拍手叫好。
中间的土灵根区域,鳄霸、赵叔、张婶等人正用灵力加固地面,林建国的战刀在土墙上划出防御阵纹;四周的高台上,鸿蒙犼(武媚儿)的天灵根光芒与将臣的阴灵根光芒交相辉映,星坠的空间灵根让她脚下的地面泛起涟漪,仿佛随时能撕开空间。
韩立站在多灵根区域的最前面,看着陆续走过来的人,突然露出抹释然的笑——他终于不是孤单一人了。陈阳和孟晓也站在这里,两人的灵根都是三灵根(金、土、水),正小声讨论着该先练哪种灵力,被韩立拍了拍肩膀:“别急,我当年比你们还杂,慢慢练总能找到门道。”
李煜杰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清了清嗓子,混沌之刃在手里转了个圈:“现在说宗规,都给我记好了——”
“第一,摘星宗不养废物,灵根好坏不重要,敢打敢拼、能守能护才是本事,哪怕是伪灵根,只要能在三个月内打败双灵根的,就能换区域;”
“第二,同门之间可以争,可以抢,甚至可以打,但不能背后捅刀子,谁要是敢对自己人下死手,我让霜穹把他冻成冰雕,挂在山门外晒三年;”
“第三,炼丹师、炼器师、符师都得会打架,治病的得能自保,搞后勤的得懂防御,总之,想在摘星宗混,就得文武双全,缺一不可;”
“第四,出去执行任务,抢到的物资按贡献分,谁要是私藏,被发现了就罚去药圃给王奶奶浇肥,直到她老人家说满意为止;”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李煜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奶声奶气的嗓音突然变得格外认真,“摘星宗的人,出去了要抱团,受了欺负就打回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谁要是敢欺负到咱们头上,管他是仙是魔,是神是妖,咱们就摘了他的星,踏平他的门!”
“好!”演武场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孙悟空的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钟鸣再响;狠人大帝的小混沌兽跳到她肩上,发出声威慑性的低吼;鸿蒙犼(武媚儿)拽着将臣的手,两人的灵根光芒在半空缠成个巨大的“摘星”二字。
黄毛突然凑到李煜杰身边,指着记录板:“老大,还有个事儿——韩立师兄的灵根测出来了,是四灵根(金、木、水、土),但他的灵魂力是变异的,算天选之人,要不要特殊标记?”
“标上。”李煜杰看着远处正在给新弟子演示防御阵纹的韩立,嘴角勾起抹邪笑,“告诉他,要是带不好那帮多灵根的,就把他扔去跟鲨人学水系法术,直到他能在水里闭气三天三夜为止。”
霜穹突然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冰系灵力在地上画出行小字:三天后的考核,要不要加点难度?比如……让摘星钟在响的时候,往考核区扔点低阶妖兽?
“可以啊。”李煜杰摸着霜穹的头,混沌之刃的晶核探测微光突然亮起,指向山门外的方向,“正好,刚才测灵根的时候,摘星钟惊动了附近的妖兽群,三天后来多少,就给新弟子当多少‘活靶子’,能从妖兽群里冲到钟下的,才有资格进我摘星宗。”
山门外,一群被钟鸣引来的妖兽正在徘徊,其中最壮的那头四阶黑熊,爪子上还沾着从腐骨巢逃出来的丧尸晶核,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新弟子考核的“道具”。
演武场的灵根光芒渐渐散去,摘星钟的钟壁上,却留下了所有人的灵根印记,像幅巨大的星图,随着宗门的灵脉缓缓流转。王奶奶已经拉着几个木灵根的孩子去药圃了,说要赶在考核前多种点能安神的变异草药;赵叔和李叔扛着工具去加固山门,嘴里念叨着要在门后加道电网,配合石甲组的陷阱;孙悟空和七个葫芦娃凑在一起,商量着要在考核的第三关设个“法宝迷宫”,把他们从腐骨巢捡来的奇异晶核都嵌进去。
李煜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胸口的末日主宰卡轻轻发烫,与摘星宗的灵脉产生了奇妙的共鸣——或许从一开始,他带领大家从末世闯到修真界,从腐骨巢打到摘星宗,就不只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有吵吵闹闹的同伴,有需要守护的家园,有明确的方向,还有无数等着去实现的、热热闹闹的未来。
“三天后,卯时。”他最后看了眼摘星钟,转身往宗主殿走去,霜穹跟在他身后,冰爪在地上留下串亮晶晶的脚印,“让那些想进摘星宗的看看,咱们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殿门关上的瞬间,摘星钟突然又轻轻响了一下,钟壁上的星图里,多出了个模糊的人影,灵根光芒是罕见的灰色,黄毛的记录板上,自动跳出一行字:
李煜杰指尖在混沌之刃的刃面轻轻一点,冰蓝色的光晕在演武场铺开,将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他邪魅一笑,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胡小妖,你带一队人去发请帖,凡界五大陆——紫云、雷渊、青苍、寒渊、摘星,每个角落都得送到。宗门世家、王朝皇室,一个都别漏,尤其是下界那些认识的老交情,先上门拜访,把请帖亲手递过去。”
“知道啦杰哥!”胡小妖从人群里蹦出来,奶凶的小脸上还沾着点糖霜,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糖罐,听到“请帖”二字眼睛一亮,“保证送到!要是有人敢不收,我就用尾巴挠他痒痒,直到他点头为止!”她说着晃了晃身后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却没注意到尾巴尖勾着个小小的雪狐崽子——正是当年在凡界跟着李煜的那只,此刻正偷偷往她的糖罐里钻,想偷两颗奶糖。
“别玩你的狐狸尾巴了。”李煜杰屈指一弹,一道冰棱擦着胡小妖的耳朵飞过,正好敲在雪狐崽子的脑袋上,小家伙“嗷呜”一声缩成个毛球,被胡小妖一把抓住塞进兜里,“顺便去下界摘星楼找李煜,他是我儿子,你们的少宗主。问问他下界的情况,看看什么时候能飞升,还有……他要是想我了,就让他托梦给我。”说到最后一句,奶凶的语气软了半分,娃娃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想念。
“嘿嘿,保证带到!”胡小妖拍着胸脯保证,转身就想跑,被李煜杰喊住:“等等,把囡囡和念念带上,让她们跟少宗主见见面,姐弟仨也该唠唠嗑了。”
人群里立刻跑出来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是囡囡和念念。囡囡怀里抱着个布娃娃(三丫器灵所化),念念手里攥着片从凡界带来的樱花,两人异口同声地奶声奶气应道:“知道啦大师傅!”她们刚站到胡小妖身边,摘星钟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二十下满响,两道七彩交织的灵根光芒从她们眉心冲天而起,既不是已知的任何灵根,又仿佛蕴含着创世般的生机,吓得黄毛手里的记录板都掉在了地上。
“双……双生混沌灵根!还是满响!”黄毛捡起记录板,手指都在抖,“老大,这、这是天生的道胎啊!”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妹妹。”李煜杰嘴角翘得更高,挥手让她们跟着胡小妖出发,“去吧,路上别让雪狐崽子偷糖吃。”
胡小妖带着队伍离开后,李煜杰的目光转向昭言:“昭言兄,你是音灵根,最懂音律,这次新弟子里要是有对音律感兴趣的,你就收了做徒弟,教他们用音波御敌、安神,也算多门本事。”
昭言一袭青衫,腰间挂着支玉笛,闻言拱手笑道:“宗主放心,只要有天赋,哪怕是伪灵根,我也能教他吹出震退三阶妖兽的笛音。”他说着拿起玉笛轻轻一吹,演武场周围的灵脉竟跟着笛声节奏起伏,连摘星钟都微微震颤,发出共鸣的嗡鸣。
“黄毛,把音灵根加上。”李煜杰喊道,见黄毛在记录板上飞快敲击,又补充道,“还有星陨阁、摘星商会、星陨楼、摘星赌城、摘星影院的所有人,都过来测灵根。别以为你们是搞后勤的就不用测,都是摘星宗的人,灵根什么样都得记在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