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乐得直蹦,差点把火锅撞翻,赶紧抓起块玄黄石,用小刻刀在上面划起来,嘴里念叨着:“‘摘’字要这样写,横要像灵脉的光,竖要像混沌之刃……”
众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灵根泉的水声伴着远处的虫鸣,摘星宗的夜,温柔得像块化不开的麦芽糖。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煜杰终于站起身,踢了踢还在刻石头的石矶:“小泥猴,天亮了,该睡了,再刻下去,王奶奶的加速生长萝卜都要开花了。”
石矶抬头看了看天,把刻了一半的石头揣进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吧……明天我要在早饭的石碗上刻星星,谁都不准跟我抢!”
“知道了知道了,”胡小妖笑着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回房,明天让王奶奶给你做石头形状的灵米糕。”
石矶在胡小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灵果汁,怀里的玄黄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藏着个小小的星辰。
李煜杰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睡着的奶团子们——孙悟空抱着金箍棒打呼,苏妲己的九尾盖在济公身上,小无心趴在兰博基尼顶上,雪茄还叼在嘴里。他笑着摇了摇头,挥手招来霜穹,往宗主殿走去。
路上,他摸了摸怀里的混沌之刃,刀身上似乎还留着石矶刻刀的温度。他知道,这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还有无数的故事和热闹,在摘星宗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里,等着他们去书写。
而那个总爱躲在石头堆里的迷你版石矶娘娘,明天一早,大概又会拿着她的小刻刀,蹲在演武场的角落里,偷偷刻着属于她的,也属于摘星宗的小小传奇。
夜色像被打翻的墨砚,浓得化不开,可摘星宗的中央广场却比白昼还要热闹。演武台的青石地面被灵力灼出层层叠叠的印记,帝辛正提着青铜剑与姜子牙拆招,剑锋相撞时迸出的火星溅在围观者的衣袍上,却没人在意——都盯着两人脚下的步法,想偷学两招。
“老姜头,你这‘封神指’还是这么阴损!”帝辛一剑挑开姜子牙的拂尘,青铜剑上的龙纹突然亮起,“当年在朝歌你没赢我,现在照样赢不了!”姜子牙捋着白须笑,拂尘反手缠上剑身:“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有摘星宗的灵脉加持,老道的灵力可比当年醇厚多了!”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旁边突然响起赌局的吆喝声。“押帝辛赢的这边来!一赔一!”虎王举着块岩浆令牌喊,令牌上刻着“赔率”二字,“押姜子牙赢的找鼠王!他那儿赔得多!”鼠王从地下钻出来,爪子里攥着堆晶核:“押老姜头的一赔二啊!错过今天没这价了!”
石磊摸了摸怀里的冰晶矿,咬咬牙把晶核全押给了帝辛:“我赌陛下赢!当年我在寒渊大陆听书,说陛下的‘焚天剑’能烧穿九幽!”陈阳却偷偷往鼠王那儿塞了块灵玉:“我觉得姜道长能赢,他的拂尘看着软,其实能捆住三阶妖兽。”
戏台边的火锅还在咕嘟冒泡,苏妲己摇着九尾给众人添酒,听着赌局直笑:“你们呀,还不知道这俩老头的底细——当年在封神台,他们打了七天七夜,最后是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突然放屁,才把帝辛熏退了半步,不然谁赢还不一定呢!”
“胡说!”帝辛分神回了句,被姜子牙的拂尘扫中肩头,气得他剑招更猛,“那四不像分明是故意的!我看是你给它喂了幽冥草!”姜子牙笑得眼睛都眯了:“陛下,兵不厌诈嘛。”
另一边,孙悟空正和袁洪比棍法,金箍棒舞得像道金光,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则能无限延长,两人的棍影在广场上织成张网,引得小团子们阵阵惊呼。“泼猴!你这‘定海神针’还是当年那根?”袁洪一棍扫向孙悟空的腰,“俺老孙的‘擎天柱’可比你的粗!”孙悟空咧嘴笑:“粗有啥用?俺这棍能大能小,上次在腐骨巢,还变过绣花针开锁呢!”
“让让让!新节目来了!”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在人群里穿梭,黄金西装上别着朵灵花,“有请糖圣爷爷表演‘糖画变灵宠’!”糖圣扛着个糖稀锅走上台,勺子在铁板上一浇,转眼间就画出只糖老虎,他往糖老虎头上撒了点灵粉,老虎竟活了过来,摇着尾巴跳进石磊怀里,吓得石磊差点把冰晶矿扔了。
“厉害吧?”糖圣得意地扬了扬勺子,“这糖稀里加了鸿蒙先天葫芦藤的汁液,能活三个时辰呢!谁要糖画?龙、凤、虎都能画!”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喊:“我要画霜穹!要冰蓝色的!”
广场角落,镇元子正和冥河老祖聊得投机。“老道的人参果,最近用摘星宗的灵泉水浇,熟得比以前快三成。”镇元子摸了摸胡须,“就是上次被孙悟空偷了三个,气得我把他捆在人参果树上,还是李煜杰说情才放了。”冥河老祖喝了口血水酿的酒:“老祖我的幽冥血海,最近也多了些新东西——上次鲨人送来只深海章鱼,血能炼‘血遁符’,比以前的好用多了。”
“说到符,”符箓师冯秋云凑过来,手里举着叠刚画的符,“我新画的‘隐身符’,用了石矶娘娘刻的石头砚台磨墨,能在黑雾里藏半个时辰,上次去腐骨巢侦查,就靠它躲过了丧尸领主的眼睛。”石矶正蹲在旁边刻石头,闻言抬头:“那砚台是我用玄黄石刻的,比你以前的木头砚台好用吧?”冯秋云连连点头:“好用!好用!下次还请娘娘多刻几个。”
时间一点点溜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广场上的赌局还在继续,帝辛和姜子牙的比试已经变成了掰手腕,两人的胳膊上都爆着青筋,谁也不肯认输。“我说,”李煜杰靠在霜穹身上,混沌之刃插在旁边的地里,看着天边的霞光,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感慨,“没想到摘星宗的日出真美。”
众人闻言都停了动作,转头望向东方。只见朝霞像打翻的胭脂盒,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绯红,灵脉的微光在霞光里流转,像给摘星宗镶了道金边。广场上的灵植沾着晨露,反射着霞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确实美。”韩立面带微笑,手里还攥着刚从药圃摘的幽冥草,“在冰极宫时,看到的日出总是带着寒气,哪像这儿,暖融融的。”石磊望着霞光里的冰晶矿,突然觉得这石头比以前亮了,好像吸了点霞光的颜色。
“比xk界的血色日出好看多了。”宋祖儿轻声说,她在xk界待了三年,见惯了被丧尸血染红的天空,此刻的朝霞让她眼眶有点热。李煜拍了拍她的肩:“以后想看多少有多少,摘星宗的日出,天天都这样。”
帝辛和姜子牙也停了掰手腕,望着天边的霞光,突然相视一笑。“当年在朝歌,朕也看过这样的日出。”帝辛的声音软了些,“那时还以为,能永远看着呢。”姜子牙叹了口气:“老道在昆仑山修仙时,日出也美,就是太冷清,哪有这儿热闹。”
孙悟空跳到广场中央的旗杆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对着朝霞喊:“俺老孙宣布,从今天起,每天日出都来比棍法!谁不来,俺就把他的灵酒全喝了!”袁洪在下面接话:“加上俺!谁输了谁去给王奶奶挑水!”
迷你版石矶也看呆了,手里的刻刀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原来……原来石头在霞光里是这个颜色。”她捡起刻刀,突然往广场的青石地上划起来,“我要把这日出刻下来!刻在最中间的石头上!”
李煜杰看着她蹲在地上认真刻画的样子,又望了望身边的人——苏妲己正用尾巴给小团子们挡晨露,济公在给糖圣的糖稀锅加灵炭,镇元子和冥河老祖在讨论人参果的新吃法,赌输了的陈阳正被鼠王催着去搬矿石,赢了的石磊则傻笑着给帝辛捶背……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霞光,像镀了层金。
他突然觉得,这日出之所以美,或许不只是因为霞光,更是因为身边这些人——这些吵吵闹闹、奇奇怪怪,却又无比温暖的家人。
“别光顾着看了,”李煜杰跳上戏台,混沌之刃在晨光里闪着冰蓝色的光,“日出看完了,该准备今天的节目了!昨天的赌债还没清呢,输了的赶紧去干活,赢了的……也别得意,今天的赌局马上开始!”
广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脚步声、吆喝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与天边的霞光相映,构成了一幅连神仙看了都要羡慕的画面。石矶蹲在广场中央,手指在青石上飞快滑动,朝霞的纹路在她手下渐渐成形,旁边的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转圈,黄金车轮碾过石粉,像给这日出图镶了道金边。
李煜杰站在戏台最高处,望着这一切,邪魅一笑,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骄傲:“看,这就是咱们的摘星宗。”
朝霞越发明亮,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无数条线,把大家紧紧连在一起。今天的一百场节目才刚刚开始,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摘星宗的故事,也才刚刚写下最热闹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