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小雪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王奶奶”,雪貂兽小丫头从布偶里探出头,也学着她的样子蹭了蹭王奶奶的手,惹得大家都笑了。
傍晚时分,摘星宗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孙悟空带着七大圣猴又来了,这次不仅烤了海鲜,还带来了花果山的仙酿,说是庆祝摘星宗击退强敌。小团子们围着篝火跳舞,夏一天的雷蝙蝠崽和火麒麟崽围着篝火转圈,一个喷雷电,一个喷火苗,把火苗映得忽明忽暗;弈小雪的雪貂兽小丫头则和布偶里的本体玩捉迷藏,白影在人群中闪来闪去,时不时引起一阵笑声。
李煜杰坐在苏糖霜身边,手里拿着个烤红薯,热气腾腾的,暖得手心发烫。苏糖霜靠在他肩头,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和他的冰灵力缠在一起,在两人周围形成个小小的结界,隔绝了外面的喧闹。“你说,以后会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抢兽魂液?”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李煜杰咬了口红薯,甜糯的滋味在嘴里化开:“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再说了,咱们的奶团子军团和小兽们会越来越强,等它们都学会了兽魂阵,就算是混沌海的老龙王来了,也得给咱们三分面子。”他顿了顿,突然邪魅一笑,“而且,咱们也可以去抢别人的啊,比如血兽谷的血池,听说里面的血能提升兽类的自愈能力,回头找个机会……”
“你呀。”苏糖霜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焚天诀的光在她眼底跳动,“就知道打架抢东西,小心哪天踢到铁板。”
“踢到铁板就把它熔了做武器。”李煜杰满不在乎地说,混沌之刃往地上一戳,冰灵力冻出个小小的兵器架,上面摆着冰做的刀枪剑戟,“你看,本宗主有的是办法。”
远处的篝火旁,孙悟空正和兽神神逆拼酒,两人的酒葫芦碰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夏一天和红娃在比赛谁吃的烤红薯多,雷蝙蝠崽和火麒麟崽也在旁边用爪子抢;弈小雪抱着布偶,靠在西君怀里听故事,雪貂兽小丫头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些火星在灰烬里跳动。小团子们都困了,夏一天趴在雷蝙蝠崽背上打起了呼噜,红娃靠在葫芦娃堆里,火麒麟崽蜷在他怀里;弈小雪被西君抱走,布偶的翅膀还在轻轻扇动,给雪貂兽小丫头挡风。
李煜杰站起身,苏糖霜也跟着站起来,两人并肩往摘星楼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李煜杰掌心轻轻跳动,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明天去太初宗,要不要带点礼物?”苏糖霜问,“上次太初宗送了百果酒,咱们总得回礼。”
“带两坛王奶奶新酿的灵米酒,再带点兽魂花做的糖,”李煜杰想了想,“对了,把冰甲角魔龙幼崽也带上,让它跟太初宗的灵犀兽学学怎么探测灵脉,以后找秘境就方便多了。”
苏糖霜笑着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准备。”
走到摘星楼下,李煜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广场上的灰烬,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往灰烬里一探,冰光瞬间凝成个小小的冰碑,上面刻着“今日胜”三个字。“等以后打赢更多的架,就把这些都刻在摘星宗的石碑上,让后人知道,咱们奶团子军团有多厉害。”他奶声奶气的嗓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
苏糖霜望着他娃娃脸上的认真,突然踮起脚尖,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他额头上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暖流淌过心底,“我陪着你,一起刻满整个石碑。”
李煜杰愣住了,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瞬间变得慌乱,在掌心转来转去,娃娃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被夕阳染过的云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是奶凶奶凶地哼了一声:“谁……谁要你陪,本宗主自己也能刻!”
苏糖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红嫁衣在月光下飘得像团温柔的火。“晚安,小宗主。”
“晚……晚安。”李煜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摸着额头的印记,傻笑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混沌之刃被他随手放在桌上,冰蓝光晕轻轻跳动,映着他脸上还没褪去的红晕,像在偷偷笑话他。
窗外的月光淌进房间,落在桌上的冰碑上,“今日胜”三个字闪着柔和的光。远处的兽栏里,小兽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雷蝙蝠崽的翅膀偶尔扇动一下,带起微弱的电流;火麒麟崽的鼻息间喷出小火苗,把周围的干草烤得微微发黄。
摘星宗的夜,安静而温暖,像个被灵力包裹的摇篮,孕育着明天的朝阳,也孕育着奶团子军团和小兽们,那些还没写完的故事。
天还没亮透,摘星楼的窗棂就被霜穹的蹄子轻轻敲响。李煜杰揉着眼睛坐起来,混沌之刃在枕边泛着淡蓝微光,映得他娃娃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他抓过搭在床头的白袍,指尖刚碰到布料,冰灵力就顺着丝线漫开,把褶皱熨得平平整整。
楼下传来苏糖霜的声音,混着灵米酒的甜香:“我把灵米酒装了两坛,兽魂花糖用鸿蒙藤编的篮子装好了,冰甲角魔龙幼崽也喂了兽魂液,正跟十二翼天龙崽闹着呢。”
李煜杰趿着鞋跑下楼,正撞见冰甲角魔龙幼崽用尾巴卷着十二翼天龙崽的翅膀,俩小家伙在演武场的冰面上打滑,龙鳞撞在一起叮当作响。“都给我消停!”他奶凶奶凶地喊了声,冰灵力往地上一沉,瞬间冻出两道冰栏把它们隔开,“再闹就把你们丢进王奶奶的药圃,让清心草刺扎你们的龙鳞!”
冰甲角魔龙幼崽顿时蔫了,耷拉着龙角蹭过来,用脑袋顶他的手心撒娇。李煜杰被逗得没脾气,从兜里摸出块星银矿糖塞给它:“安分点跟我们去太初宗,回来给你吃三坛兽魂液泡灵米。”
苏糖霜提着篮子走过来,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她发间跳动,把鬓角的碎发都染成暖金色。“别惯着它,昨天刚用狂血丹强化过,再吃灵米该撑坏了。”她往李煜杰嘴里塞了块热乎的灵米糕,“王奶奶新蒸的,加了混沌海的海藻,尝尝。”
米糕的甜混着海藻的鲜在舌尖化开,李煜杰眼睛一亮,抓过篮子里的油纸包往怀里揣:“给太初宗的那帮老古板也带点,省得他们总说摘星宗的人只会打架。”
两人刚走到山门,就见夏一天背着小锄头追出来,雷蝙蝠崽蹲在他肩头,嘴里叼着个油纸包。“宗主哥哥,等等我!”小家伙跑得脸蛋通红,“我让王奶奶烤了些灵鱼干,太初宗的灵犀兽不是爱吃鱼吗?给它当见面礼!”
李煜杰挑眉笑了,冰灵力往他头顶一弹,冻出个小冰冠:“算你有心,跟上吧,丢了可没人回头找你。”
太初宗的山门藏在云海里,十二翼天龙载着他们飞了三个时辰,才看见云雾中露出的鎏金牌坊,牌坊上“太初”二字是用上古灵文写的,笔画间流转着金红灵力,和苏糖霜的焚天诀气息如出一辙。
“摘星宗李煜杰,求见太初宗宗主。”李煜杰的声音裹着冰灵力穿透云海,牌坊下的护山大阵顿时泛起涟漪,走出个穿青衫的道童,手里握着柄拂尘,看见冰甲角魔龙幼崽时眼睛亮了亮。
“李宗主里面请,家师已在听涛阁备了茶。”道童引着他们穿过玉石回廊,廊边的灵池里养着些长着翅膀的鱼,看见雷蝙蝠崽就往水面跳,被小家伙用闪电劈得慌忙钻回水底,惹得夏一天直笑。
听涛阁建在瀑布边,太初宗宗主是个白须老道,正坐在石桌旁煮茶,紫砂壶里飘出的水汽化作仙鹤形状,绕着梁顶飞了圈才散去。“小友来得巧,”老道抬手让座,“刚采的‘云雾仙茶’,用混沌海的晨露泡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