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流呢。
而此时,正与李瑁见面的杨玉环感觉到了天色的不对劲。
她迟疑着开口:“这是,我叔父所说的天幕吗?”
天幕出现的地方大多都是在长安,有时就是在长安城也不一定能看到,需得有极高的身份,能在皇帝身侧才能看到。
这些都是她从叔父口中得知的。
杨玉环将自己能看到天幕归结为天子来了洛阳,因而整个洛阳城的人都能看到。
李瑁也看到了这天幕。
他点头:“是的,这是天幕。”
天幕还在酝酿,并未完全出现,杨玉环把刚刚被天幕打断的话问出了口:“你为何会来洛阳?”
李瑁一噎,然后又恢复温润的笑容:“我家中兄弟来次经常,父亲让我来当个帮手。”
杨玉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而都能看到天幕逐渐出现的两个人,一个因为第一次看天幕而惊奇,另一个在想着如何把自己的谎话给圆的完美,又因为两个人并非身处闹市,周围没有什么人,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周围寥寥几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发现天空的异常。
而此时,远在边关的安禄山挠了挠自己的大头。
怎么回事,天都变暗了,大家怎么不慌不忙的呢?
他给了旁边人一胳膊肘:“喂,你看这天。”
小士兵吓了一跳,他大腿还没有安禄山胳膊粗,和安禄山站在一起,活像一只胖头鱼和一个小虾米。
“啊?天,天怎么了?”
安禄山半眯自己的小眼睛,他在观察这天的异象:“你不觉得这天,有异象吗?”
小兵也学着安禄山的模样,把自己的眼睛半眯起来。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这天,很正常啊。
但安禄山毕竟是张守珪的义子,小兵试图辨别出今日的天空和往日天空有何不同。
他踌躇开口:“天,更蓝了?”
安禄山看着越发漆黑,阴云都顶满脑袋的天,知道这小兵看不出什么。
安禄山又用自己的胖胳膊给了另一个小兵一杵子:“你看出什么了?”
“云,更白了……”小兵哆嗦。
这下安禄山确定,这天上的东西确确实实,只有自己能看到。
可怜安禄山尽管从偷羊贼变成张守珪的义子,但张守珪也并没有把天幕这间事告诉他。
一是因为这里是边关,能看到天幕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
二是因为天幕出现的次数少,间隔时间长,且都是朝中大臣能看到的东西,跟他们这些边关的小喽喽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