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能忍吗?
他完全不能容忍。
张嘉贞感觉愤怒的火焰已经在他的身体里燃烧起来了。
那火焰本因为宋璟和源乾曜二人的拉扯,灭了几分。
而张说这个小人,踢踢踏踏提溜着一个油桶就过来了,从头到脚,兜头浇在了他身上。
然后还拍了拍手,悠哉挑衅,有本事你打我啊?
张嘉贞气疯了。
这要是能忍不是真男人!
张嘉贞双腿蓄力,像一头斗牛一样,蓄势待发,又要奔着张说冲去了。
而宋璟和源乾曜像是两个尽忠职守的饲养员,他们一人拉着张嘉贞的一条胳膊,依旧把张嘉贞死死摁住。
nbsp;这回张嘉贞不是那么好摁的了。
宋璟和源乾曜被张嘉贞的力道带着往前踉跄的两步。
二人深感将张嘉贞制止住的不易。
既然张尚书控住不住,那就让张宰相跑吧!
二人对着张说挤眉弄眼。
能有资格来这场筵席的,都是在官场上能说得上话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于是百官皆看到了。
在朝中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宰相,平时对谁都带着如沐春风般笑容的源乾曜,此时嘴巴快努到耳朵后头去了。
而想来以不苟言笑著称,眉宇间的纹路可以夹死苍蝇的宋宰相,此时眼睛眨的像眼皮子抽筋。
二人用竭尽全力,调动所有的面部肌肉告诉张说,快避避风头吧。
但众人偏是这样,张说便偏是不避。
笑话,他一个首席宰相,避开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算怎么个事儿?
失败者就是失败者。
失败者永远都不会爬到他的头上。
张嘉贞被张说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又要往他这里扑来。
此时,本一碧如洗的天幕渐渐阴沉下来。
殿内的众人皆看到了这样的异象。
依照此前的经验,这是天幕又要出现了。
张嘉贞看着异象,安静下来:“天有异象?要通知陛下。”
张说又拿眼角看他。
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