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雅风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做些什么,婶婶,再晚点,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郁和铃皱眉朝雅南迈了一小步,却被嘉树高大的身形唬住,只能狠狠地瞪了雅南两眼,便匆匆地离开了。
“雅南,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戚秉言问。
雅南知道,一旦自己说出事情,父亲肯定会怪她不念手足之情,没把戚雅风往正道上引,但她真不是那样心胸开阔之人…
“我听人说,雅风最近跟我们剧组的制作人走得挺近的。”
“这样啊…”戚秉言叹了口气,道,“事关雅风名节,每个准信儿,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了,你招呼嘉树吧。”
戚秉言说罢,朝郝静姝伸了伸手。
郝静姝上楼前,却没忘拉着雅南的手,安慰好几句,“好孩子,别放在心上。”
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身影,雅南晓得,他心里是失望的。也是,自己那么疼爱,并寄以厚望的女儿,曾经做出过那么多离谱又荒唐的事儿,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不失望呢…
雅南一个人默默地走到花园,坐到了秋千上,缩成一团。
嘉树也跟了过去,坐到旁边,却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两三点的太阳炎热异常,嘉树走进客厅,给雅南找了一把伞,伞有点小,刚好够给雅南一个人遮阳。再说,他一个男人,也不用不着。
“嘉树,我小时候有点坏。”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雅南问。
“你现在不也是个小恶魔吗?动不动就干点坏事。”嘉树扭头看着她,说。
雅南一听就炸毛了,“我干什么坏事啦!”
“我房间的内衣,不是你挂的?”
上一秒还在郁郁不乐的雅南登时脸就红了,那内衣,他已经看到了吗?所以才这么快就追了过来…这傻小子,该不会因为自己是害怕了吧…
“你都有胆量买,不准我挂么?”雅南理直气壮道。
嘉树顿了好一会儿,确信自己已经调整好状态后,才望着雅南,开始解释,“那是我生日的时候,克丽丝送的礼物,当时我并知道,等我拆开礼物时…”
“就舍不得还给人家了?”雅南揶揄道。
嘉树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你老实交代,你…晚上有没有幻想着我穿上那些内衣,睡在你身边?”雅南玩性大发,伸手摸着嘉树喉结,柔声道。
嘉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这个小坏蛋给弄疯了。
一把抓过雅南调皮捣蛋的手,嘉树沉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婶婶,如果你真的很好奇,我晚上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没关系,等去了b大,你有的是机会了解。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叶公好龙,只说不做。”
嗬!长本事了!
“余嘉树,你给我记着,谁要是‘只说不做’,谁就是小狗。”雅南收回手,狠狠地道。
嘉树仿佛已经听到自己汪汪叫的声音了,不过,没关系了,她开心就好。
“怎么办,我爸肯定伤透心了…他从小就那么疼我,结果,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还有阿姨,肯定也是失望的…”雅南叹了口气,望着嘉树,说,“你说我那时怎么就那么笨,一点是非好歹都不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那时还小,如果有人存心要教坏你,你没法抗拒。”嘉树将雅南头摁到肩膀上,轻轻地说,“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叔叔阿姨会明白,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的,放心。”
嘉树的身上总是带着莫名其妙地,宽慰人心的力量。
被他一说,仿佛就真的没事儿了一般…
“万一,他们明白不了呢?又或者,阿姨真的觉得我要跟妹妹争家产呢?”雅南无厘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