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之结党营私。
而如今光从时间线和自己的情况来看,其中也大概率是存在阴谋的。
哪有前天还好好地举行了加冠礼,今天就死掉的太子?
昭昭青史,也只用了暴毙二字来形容。
是谁?
又或者是哪一方?
是正在被浙江巡抚兼福建海道提督军务朱纨,厉行海禁,打压的抬不起头的东南沿海官员海商?
亦或是已经拖欠朝廷数百万石税赋,正在朝中被提及将要追缴的苏松、江浙清流士绅?
更或是如今已经开始挟寇虏以自重,屡屡额外奏请增派钱粮,又常常被减半甚至拒绝所请的,九边军镇文武官员及晋党之人?
朱载壡只根据当下掌握的情况,全然猜测不到具体方向。
更不知道如今自己穿越而来,替前身重活一世,又是否会有下一次遭受暗害的可能。
那么。
自己如今也不需要去理会,到底有没有一个充满阴谋的文官集团。
不管是有,还是没有。
他都必须有!
必须存在!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能在这座四处透风的紫禁城里活下去,自己只需要利用起这件事即可。
毕竟谁也绕不过嘉靖当年南巡,横遭三次火灾,又遭壬寅宫变。若非陆炳舍身将其背出火海,又有太医许绅大胆冒死进药救回。
这位万寿帝君早就死上八百回了!
阴谋之论早已萦绕在其心头。
自己只需要再次加重这份情绪。
您万寿帝君都能被火烧,被宫女勒脖子,您儿子难道还能安全?
再借机谋划,为自己立下忠孝人设,获取更多空间和权力。
更何况……
万寿帝君已经幽居西苑七年,终日与那道士陶仲文等人论经问道,往后数十年亦会如此。
那么自己此番因缘而至,这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九州万方,亿兆黎元,锦绣山河,合该由自己来扛!
思忖良久,朱载壡渐渐理出头绪。
正当此时。
近前太监又小心翼翼满脸胆怯的伸着头又缩着头,呼喊道:“殿下?”
太监还不忘伸手离着远远的,朝着太子视线所及处摆了摆。
似乎是要确认一下,分明前不久骤然暴毙,已经没了气息的太子,到底是诈尸,还是真的活过来了。
朱载壡目光一动:“去西苑万寿宫!”
太监们愣住。
朱载壡只得看着这些人,再次重申道:“本宫,要去求见父皇!”
这一次。
他说的更为坚定了一些。
语毕声止,便已自顾自的掀开被褥,双脚探出踩在地上,作势就要往外走。
太子此番动静,吓得宫人们顿时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