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后,戚栩换了传统的中式礼服,准备与林宥谦一同向各桌宾客敬酒。可出来一看,现场又是一片混乱。他们的伴郎、伴娘团已经被彻底包围攻陷了。首当其冲的一号人物,就是超级大美女郝帅。一大波单身男士们,像野狼一样扑过来。其中还不乏部队的兵哥哥。“美女,你好呀,有没有男朋友啊?谈个恋爱呗?”“美女,你真漂亮,约一个?”……这些单身雄性见到美女,就好比饿狼见到羔羊,直接生扑。硬是把郝帅逼得躲到角落里,无处可逃。“不约,不约,我有女朋友了!”郝帅的粗犷浑厚的声音一出来,把那些男的吓得落荒而逃。“卧槽,原来是个人妖!”“郝帅,你TM居然变性了?不当Gay又改当拉拉了?”“以后,你别叫郝贵妃,直接叫郝妖得了!”可怜的郝帅,好不容易摆脱男同的误会,又被人看做女同。他的一世英名啊,真是全毁了!总而言之,同的污名,已经在他身上打上烙印,再也洗不掉。不过这人妖扮演得还算值当,起码捞了个女朋友回来。好妖就好妖,他们想要当妖精,还够不着美貌呢。除了郝帅,其他伴娘也有人追。就连阿乐和阿星也收获了不少玫瑰花。唯有唐沁,一个人顶着个熊猫眼,孤零零的站在那,无人问津。她还真是个桃花绝缘体啊。这么多的单身男士,竟然没一个看上她。也真是悲催。而伴郎团那边,战况就更激烈。扑上去的,除了未婚小姐姐,还有一群已婚妇女、中年大妈,也趁乱浑水摸鱼,疯狂揩油。好几个兵哥哥的军装衬衣都被撕破了,胸肌腹肌上,被抓的全是爪子印。“天啦,女人太可怕了!兄弟们,快逃!”伴郎们四处逃窜,林宥谦叫都叫不住。“喂,你们都回来。你们跑了,谁来替我挡酒?”唐沁拎着一瓶大白,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应战。“木之羽,我来替你老公挡酒,回头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如何?”唐沁的酒量是千杯不醉,灌酒就跟灌水一样简单。曾经,她创下了独自一人,干趴全班男同学的佳绩。“好!没问题!”由于挡酒先锋是个女的,宾客们也不好闹得太过,这77桌打下来,唐沁依旧是轻轻松松,面不改色。反倒是林宥谦,他虽然每桌只抿了一点点,就已经摇摇欲坠,连走路都是靠在戚栩身上。部队里的人都知道,炮爷什么都厉害,就是酒量不佳,只要三杯,就能放倒。不然,上回圆房那次,也不会跟戚栩两个,双双醉到不省人事,什么也没干成。“老公,你还好吗?”“老婆,我晕,我饿,我想睡觉觉!”林宥谦是真的有些醉意,面色酡红,神态迷离,半张半阖的眼神中,透着野性的欲。李老头明白林宥谦的色性,直接吩咐旁边两个兵哥哥去扶他。“新郎醉了,送入洞房!”林宥谦美美的饱餐一顿之后,满脸餍足地从洞房出来谢宴。可现场的宾客们,已经散完了。只有陆、宋、温三家的亲戚还在。而林家,除了一个远房姑奶奶,谁都没有来。因为许三爷的三房那边,不方便出面。二房和林奶奶,早早被林政接去了京都,参加林铃的婚礼,所以林宥谦也懒得跟他们抢人。反倒是陆、宋两家,人才辈出,枝繁叶茂,替林宥谦撑起了排场,把这场婚礼办得体体面面、圆圆满满。既然宾客们已经散场,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林宥谦私下里找到陆时序,再次警告他。“陆二少爷,我不管七七是你的亲妹妹,还是假妹妹,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再惦记我老婆。”“还有,她的名字叫戚栩,他是我的七七,不是什么娇娇。那两个字,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陆时序抬头,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嫉妒的想要发狂。“既然你已经猜到,七七不是我的亲妹妹,那我不妨告诉你。”“她真实的身份,是花家四小姐,花百战的女儿,名叫花娇。从她出生起,就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不是我觊觎你老婆,是你抢了我老婆,你明白吗?”林宥谦的眼神更加犀利,好似一头被人侵犯领土的雄狮,每一句话都充斥着狂怒。“放屁!七七是我明媒正娶,合法领证的老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你说她是花家四小姐,证据呢?”陆时序坦然道。“证据就是她腰窝上的那个辣椒胎记,跟我走失的未婚妻一模一样!”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家伙怎么都不肯死心。不过木已成舟,七七已经成为他的妻。他就是再不甘,也晚了。很快,林宥谦的脑回路,又反弹回来,醋坛子再次被打翻,他狂暴地怒跳。“混蛋,你怎么知道七七腰间有胎记,你什么时候看过她身子?”陆时序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上回,在军事看守所时,你个没脑子的急色货,发情也不看地点。你脱她衣服时,我在监控里看到的。”林宥谦臊得满脸通红,然后由红转绿,又变黑。“就算你看到了又如何?七七是我老婆,我们夫妻之间亲热,不是很正常吗?”陆时序心口又是一阵抽疼。自言自语地述说着往事。“我和七七指腹为婚。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抱过她,亲过她。我还和花婶婶,一起帮她洗过澡。所以我知道,她右边腰窝处,有个辣椒形的胎记,所以取名花娇。”“但不是辣椒的椒。她的名字来自一首诗,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陆时序说的这么详尽,这么悲情,林宥谦明白,七七可能真的就是那位走丢的花家四小姐。想到他竟然帮小时候的七七洗过澡,又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她小时候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怪只怪你们有缘无分。谁让我先遇到她,爱上她,娶了她。”“这辈子,她都是我的妻,我的爱人。请你自重,不要再纠缠她,让她烦恼。”陆时序也知道,天时地利人和就是不利他。他也想放下,也想离她远远地,可那份爱已经刻在骨子里,融入了血液,透入的灵魂,他怎么能忘掉掉,舍得下。“林宥谦,我爱她,爱的快疯了,我放不下,也舍不掉,你杀了我吧!”“你知不知道,老子看着你们结婚,比死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