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可乐,陈可涵。
“我儿子是可乐的可,你儿子不会也是这个字吧。”
陈瑶莎笑着点头:“是这个字,我儿子跟我姓。”
“长得这么像,名字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陈瑶莎尴尬的笑笑:“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是第一次来江东,要不是我的小侄女,我都不认识陈江河。”
“我随便说说的,我老公可是一个很专一的男人,我们大一就在一起了,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赵静一说起这些,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楚家,才会做出那些愚蠢恶心的事情,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些话,窝在心里很久了,没有人可以说,每次跟苏晓荷说,除了被她的毒舌侮辱,得不到任何的释放。
她跟陈瑶莎一见如故,索性竹筒倒豆子,全都跟陈瑶莎说了。
“你说的对,我犯的这些错,离婚是唯一的出路,他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奢望他原谅我,其实,只要能经常见到他,哪怕他对我冷脸相对,我也知足了。”
“你很爱他,对吗?”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只爱他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对那个楚枫,还有你的干爸,如此丧失理智呢?你可知道,你所做的这些,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你在陈江河那里,早就判了死刑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只可惜,我醒悟的太迟了,我活着,就是为了赎罪,要是我儿子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可能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赵静痛哭流涕。
愚蠢的女人,可悲的女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陈瑶莎对赵静的直观感受。
这是个死局,无人可解。
地狱难度的追夫火葬场。
不说她了,她好歹拥有过六年的婚姻,完整的拥有过这个男人,可自己呢?连她都不如。
说起来,陈瑶莎的心里还是有些羡慕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
她要不蠢,怎么会跟楚家父子同流合污挖自己老公的心,给自己冠上一个毒妇的恶名呢?
她要不蠢,就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给忽悠了,还跟自己这个敌方律师做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蠢白甜,说的大概就是赵静这样的女人,傻字用在她的身上,似乎都有些过于高级了。
“我说的这些话,你好好想想,交出抚养权,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不择手段的夺走你儿子的抚养权,陈江河绝对会恨你一辈子。”
“我懂,我都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再让我老公对我失望了。”
一切比陈瑶莎想的简单,顺利,不过,她不是一个轻易乐观的人,赵静这里搞定了,会不会出现别的纰漏,还不好说,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从咖啡厅出来,她们分道扬镳,这个蠢女人,现在完全把她当成了好朋友。
陈瑶莎打车走了,赵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我也要坚定的走下去,没有了陈江河,她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