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后,一幅炭笔画赫然呈现:
漆黑的骏马昂首立于尸骨堆成的王座上。
而它扬起的马蹄下,赫然踩着顶破碎的王冠!
“最后那个幸存者,疯疯癫癫地说它统领着整支幽灵军团。”
羊皮纸飘扬而起,画中“灵幽王”的眼珠竟诡异地转动了一下!
妮娅猛地按住图纸,她镶着水钻的指甲正好压在王冠裂痕处:“爸!符文失效了!”
话音刚落,整栋木屋突然剧烈震颤,窗外的风雪声中。。。。。。
混入了马蹄铁敲击冰面的脆响。
“稳住!”
欧佩尔一把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从颈间扯下几张符贴。
他咬破拇指,将血珠抹在符纸上,随即“啪”地拍在剧烈震颤的门板上。
“以毒攻毒。。。”
欧佩尔低声念着,又迅速将剩余三张诅咒之符贴在窗棂。
那些符纸上的符文蠕动起来,散发出令人不适的紫黑色雾气。
诡异的平衡形成了。
屋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但墙壁上却渗出细密的血珠。
妮娅死死攥着父亲的衣角,直到最后一丝异响消失,她才发现自己的美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呼,还好还好。”
欧佩尔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轮胎般陷进扶手里。
“瞧见了吧?”
他苦笑着指了指墙上未干的血迹,胡须上还挂着冷汗,“就算躲在符咒加持的屋子里也未必安全。”
妮娅默默往火堆里扔了把银色粉末,火焰这才恢复橙黄。
屋外风雪依旧,但那些符纸上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木头吸收殆尽。
“当然,这鬼景象也就幽灵游行夜才会出现。”
欧佩尔往壁炉啐了口烟草渣,火星“噼啪”炸开,他眯起眼睛打量李宸:“从某种角度说,你小子运气倒不错。”
“要是真能活着回来,收益起码够买十张通行证。”
呼~
屋外风声骤紧,窗棂上的符纸哗啦作响。
“所以。。。。。。”
欧佩尔注视着李宸,声音沙哑:“你当真要出去送死?”
“训练家的字典里可没有‘送死’这个词。”
李宸轻笑着起身,指尖掠过窗帘边缘。
尽管厚重的布料隔绝了外界景象,他仍能感受到窗玻璃传来的细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