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能出来了,我们母子就能团聚了。妈求你,别节外生枝了,等妈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节外生枝?”赵淮安笑得讽刺,“那我爸白死了?”
他猛然起身:“这么多年我一直查找证据,给你翻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给我死去的爸讨一个公道!我要那个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
母亲的痛哭和挽留声在身后越来越远。
走出监狱,赵怀安看着天边的云朵,心下那个念头愈发坚定。
那天,是他约沈知行等人吃饭的三天前。
没错,早在告诉沈知行他们之前,他就已经先一步回到了A市。
云蓓温和的声音仍在对面响起:
“那就好。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今年也快三十了吧,有对象了吗?也是时候成个家了。”
赵淮安笑得温文尔雅:“谢太太关心,淮安现在心思都在事业上,还没有成家的想法,以后再说吧。能遇到合适的另一半也要看缘分。”
云蓓:“你们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多说。这次既然回国了,就常来走动,把这当自己的家。”
赵淮安笑:
“谢谢太太。我这次回来,接了个客户案子,查证据有些棘手,想请先生帮帮忙。可能还真得常来叨扰了。”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你们魏伯父也常挂念你们几个。他在公司,你要是急的话,直接去找他就是。”
又聊了些家常,赵淮安才从云家告辞。
他站在花园外的路上回头,看了眼云家的大房子,脸上的恭敬谦润淡去,眼神变得漠然。
……
云眠觉得她现在没什么烦恼了。
让她烦恼的事都解决了,只要等回到A市,回到家,所有的一切就都能回到原本的正轨上。
所以这段时间,她跟着沈知行在小镇上过得逍遥自在,每天都很充实开心。
算是歪打正着实现了她以前的愿望——过上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
唯一来找麻烦的,是何光那个家伙。
大概是左尧去告了状,没过几天,何光就给沈知行打来电话:“听说你新招了个女助理,还让她跟你住同一个套房?”
当时云眠正在房间的餐台前冲咖啡,听到沈知行接电话,歪着脑袋听了一耳朵。
沈知行应得很淡定:“嗯,怎么。”
“怎么?你说怎么?!”他淡定,何光可就不淡定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被狗仔拍到了,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沈知行余光朝餐台那边扫一眼,见云眠正悄悄在看他,发现他的视线移过去,连忙掩耳盗铃的转过身,假装无事发生。不由笑了笑。
何光在那边急道:“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女孩到底是谁啊?左尧说她根本不像个助理,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女孩?”
沈知行皱眉:“什么什么女孩,别听左尧瞎说。我什么时候做过没分寸的事,到时候见到她你就知道了。”也不给何光追问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眠端着冲好的咖啡过来,抿了口,小勺子晃了晃,眼珠子微动,问他:“是不是何光来问我的事了?”
沈知行无奈:“嗯,左尧去跟他告了状。”
“哼,别告诉他!”云眠狡黠地说,“到时候回去才好吓他一跳!”
沈知行看着她,磁声低笑:“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云眠也扑哧偷笑。
两人站在餐台前,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四目相对,彼此傻笑。
可云眠忽然就不笑了,问他:“你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