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路颠簸,下午才到湘西,俩孩子在他们的怀里呼呼大睡,一点苦都没受。
当晚他们住在县城招待所,县城就一家招待所,条件非常一般。
县城不大,但街上还挺热闹,有很多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的人,骆欣欣大概数了下,就她看到的,就有五六种不一样的服饰了。
湘西这边是民族最复杂的地区,少数民族大概有几十个,最多的是苗族,土家族,瑶族等,最神秘的也是苗族。
苗族的蛊在很多武侠小说里出现过,苗女也是武侠小说里最喜欢描写的角色,因为苗女美丽多情,热情如火,性子刚烈,对爱情很专一。
在招待所放好行李后,骆欣欣和厉嵘出去逛街,顺便买一些当地特产,杨先生他们也出去逛了,在骆为安的精心调理下,他现在精神还不错。
厉嵘负责背孩子,前面大毛,后面二毛,妥妥的奶爸形象。
县城不大,逛着逛着,他们和杨先生一行偶遇了,坐在轮椅上的杨先生,手里拿着个葱油粑粑吃。
“那一家的葱油粑粑很好吃,你们可以去尝尝,可惜老师傅不在了,要不然味道更好。”杨先生朝街边的一家饭店指了指。
“好的,一会儿我们就去买来吃,杨先生以前来过这儿?”
骆欣欣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没来过,以前有个朋友是这边的人,她最爱吃这家店的葱油粑粑。”
杨先生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能感觉到他的惆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意。
“那您要去拜访您朋友吗?”骆欣欣问。
“她……不在了。”
杨先生叹了口气,手里半个葱油饼也没了兴趣,让随从推他回招待所。
骆为安也跟着回去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24小时贴身护理杨先生。
等他们走远了,骆欣欣小声说:“那个不在的朋友肯定是女的,十之八九是他的情人。”
厉嵘回想了下,很确定杨先生刚刚并没提到朋友的性别,他媳妇是怎么猜到的?
“你多看几本言情小说就能猜到了,而且杨先生中的是本命蛊,种这种蛊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怎么知道是本命蛊?”
厉嵘打断她,这事他不知道啊。
“我没和你说?”
“没有,你最近记性有点差。”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犯懒,我能生孩子?还一次生俩,知道我多伤元气吗?本来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现在都没了!”
骆欣欣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碎碎念地骂了一通。
厉嵘乖乖闭嘴,心里悔得好想把舌头揪了。
等骆欣欣骂痛快了,她这才把本命蛊的原理说了,还说了她的分析,厉嵘深以为然,“所以他这些年给国内捐款捐物资,也有很大可能是在赎罪。”
“再赎罪那个女人也活不过来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骆欣欣语气有着淡淡的嘲讽,虽然杨先生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可也掩盖不了他辜负了苗女的事实,她已经和上面反映过了,可上面依然要救杨先生。
她理解组织的做法,毕竟个人的利益,永远都小于集体的利益。
可那个苗女的委屈,就这么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