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婶和她男人没生孩子?我听她说,只有两个儿子。”
骆欣欣记得很清楚,金花婶说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县城上班,大儿子留在寨子里,说明她和现在的男人并没生孩子。
照理说,金花婶当时年纪不大,山里也没什么避孕措施,应该会再生几个孩子,一个都没生有点奇怪。
“我师父给金花婶检查过,她误吃了大寒之物,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
厉龙语气遗憾,孩子生得多,寨子才能兴旺,金花婶当时年纪不大,照理还能再生几个孩子的,可惜了。
“她是山里人,应该懂药材的吧,怎么会误吃大寒之物?”
“是她男人采回来的野菜,她男人很勤快,家里家外的活都肯干,对金花婶也很体贴,那次属实是意外。”厉龙遗憾道。
得知金花婶是吃了自己采来的野菜,才不能生孩子的,她男人哭得特别伤心,还用头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寨子里的女人都很羡慕金花婶,招了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上门,福气真好。
骆欣欣皱眉,昨晚上她没注意金花婶男人,只记得精瘦矮小,沉默寡言,看起来和山里男人没什么差别,可听厉龙这么一说,她有点怀疑了。
亲人死绝,孤身一人招婿上门,还不小心让妻子伤了身子,失去生育功能。
小鬼子自诩血脉高贵,不愿意和华人生孩子,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是潜伏的小鬼子,昨晚上她应该用忠诚卡测一测的。
“金花婶说,她酿的苞谷酒特别好喝,既然到了,不如去找金花婶买点酒?”骆欣欣建议。
“正合我意,我也想喝苞谷酒了。”
厉嵘点头赞同。
厉龙笑着说:“金花婶酿的苞谷酒确实很好喝,我师父也爱喝。”
他也很喜欢喝,但他不能玩物丧志,所以偷偷喝,不能让师父看到。
于是,他们先去寨子里找金花婶,这个寨子明显比厉家寨要破烂些,寨子口坐了不少老人晒太阳,还有玩耍的小孩们,男女老少都穿得很破烂,皮肤也黑,看起来像是煨茄子。
厉龙一进寨子,小孩子们都围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在寨子里的地位很高,连那些老太太都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
“我侄子和侄媳妇,想找金花婶买苞谷酒。”厉龙介绍道。
“我阿奶在家,我带你们去。”
一个男孩正是金花婶的孙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挺可爱。
骆欣欣拿出几块水果糖,给这些小孩一人一颗,孩子们都开心坏了。
金花婶家的吊角楼看起来比其他人家好多了,显然在寨子里的条件很不错,她坐在门口扎扫帚,看到骆欣欣他们愣了下,心里还有点慌,难道是昨天收费太高,小祭司来替他们讨公道了?
“那个……昨天我不知道你们是厉家人,对不住啊,这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们!”
金花婶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心疼地塞了过来。
“婶子,我不是来要钱的,昨天听你说的苞谷酒,馋得很,想买些回去尝尝。”
骆欣欣赶紧解释,金花婶松了口气,利索地将钱塞进口袋里,干瘪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是我吹牛,我酿的苞谷酒,方圆十里都没有比我更好的,小祭司也知道的。”
厉龙矜持地点了点头。
金花婶领他们进屋,家里的苞谷酒还剩下两坛,她说:“我男人爱喝,得留一坛,只能卖你们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