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王倒不生气:&ldo;你就站在讲台上,多熟悉熟悉讲台下次就不紧张了。&rdo;
陈野丧着脸:&ldo;老师,我,我脚疼。&rdo;
江流心一惊,人在江湖混,这点道义都不讲的嘛?就算打架斗殴那也不能出卖对方啊,这个陈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她抬眼懒洋洋的瞥了一眼陈野,那小眼神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反正她江流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落得个顽劣学生的下场,有什么关系,就是她爸江有为同志得又要她好看…脑壳痛陈野从她眼神就看出了这个新同学了不得,毫无畏惧,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她是狠人,绝对的狠人。
&ldo;你脚怎么了?&rdo;数学王看着陈野哎呦呦叫着脚疼。
陈野捂着脚:&ldo;老师,我脚,早上被,被狗咬了,下午还得去打狂犬疫苗。&rdo;
江流……他骂她是狗。
数学王将信将疑,不跟他继续耗着,指了指他的位置:&ldo;你呀你。&rdo;
&ldo;老师,我也不想的,那狗子可能是个野狗,我感觉我马上狂犬病要发作了。&rdo;
&ldo;啊,老师,我感觉我要死了。&rdo;
……
全班憋不住在笑,陈野将死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数学王都拿他没有办法。
陈野就这么瘸着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江流后脑勺的高马尾麻花辫,啧啧啧了两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扎个麻花辫,土得要死,皮肤还黑,是个又土又村的狠人。
江流看着黑板,看着陆衍的五行解题过程和她自己的十一行解题过程,算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可是步骤上她比陆衍多了六步,她俩思路不一样,他的更简单一些,江流不得不承认陆衍是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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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到了课间操时间。
江流跟着大部队去操场出操,明媚的阳光照着她微黑的皮肤,热的满脸是汗,操场大部分人都穿着校服,他们班除了陈野他们几个,只有江流穿着便服,黑色显瘦衬托得她更瘦。
她站在绿油油的操场上,低着头,看到草地上细密的草,颜色翠绿,被阳光照得发亮,这是一片移植的草地,她想起来高原的草,个个挺拔苍翠,随风飞扬。
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西北,这才有点儿离愁别绪。
忽然有点儿想顾长安了,按照往常那货现在应该在教室里看玄幻小说,或者在跟网友撕逼,顾长安那个傻叉,马上就高考了,一点不准备,真是仗着自己家牛多为所欲为。
[顾长安,江流在青海的死党,高原男生的帅,跟江流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家财万贯(主要是牛多,一片山头的牛),养了一条叫小黑的狗。]
江流发了一会呆,再抬眼升旗仪式已经举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