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论对镜一山庄忠心不二,我比不过喻总管你。&rdo;柳成达刻意加重了总管二字,&ldo;可师父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大师兄便被不明不白逐出山庄,这时候你身为长老亲子,不替大师兄做主寻回公道,只一味向着庄主,将来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师父?&rdo;他说完这句,又抢在喻觉清开口之前大声说,&ldo;反正镜一山庄永远都是乔家的镜一山庄,我们这些人东奔西走一辈子,到头也不过是兔死狗烹,还不如早点投靠其他门派来得舒服!&rdo;
&ldo;柳成达‐‐&rdo;
&ldo;好了。&rdo;
乔重钰忽地站起身,按住喻觉清,缓声道:&ldo;觉清你伤病未愈,不要这般动气,小心伤了身子。&rdo;
他说完这句,回过身来,逐一扫视厅中弟子,只看见一张张熟悉至极的脸孔,无一例外写满了怀疑神色。他还记得去年秋日里的继任典礼上,从这里望下去,满堂弟子中也混杂了不少面怀忧虑的人,可他那时却只是在心底一哂,毫不放在心上。
&ldo;又不是让我接掌鸣玉派,区区一个山庄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rdo;他接过印信的时候这样想,&ldo;反正还有喻师伯帮我。&rdo;
&ldo;李师兄雇人行刺我一事,是他亲口承认,证据确凿。那三名杀手还关押在庄中,只是就算我让他们前来对质,恐怕柳师兄也是不信的。&rdo;
乔重钰说着,重新在主位上坐下:&ldo;我向来尊敬喻师伯,也没做过任何栽赃嫁祸李师兄的事,更从未意图针对过庄中任何弟子。不过来去自由,你们若是想改投他派,我绝不阻拦。&rdo;
最终,由柳成达带头,决定离开镜一山庄的弟子竟有整整十五人。喻觉清几番想要发话都被乔重钰按住,这时见昔年师兄弟纷纷离去,早已面无人色,想要起身去追,却依旧被乔重钰拦下:&ldo;觉清,不必了。&rdo;
&ldo;怎么不必?!他们都是庄中弟子,和我也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只是一时被柳成达煽动……等我去劝‐‐&rdo;
&ldo;你方才不是也劝过了么?有什么用。&rdo;乔重钰摇摇头,竟然还努力挤出一个笑来,&ldo;心不在这里的人,把他们强留下来等着拆我的台么?随他们去吧,我回房补觉。&rdo;
&ldo;庄主……&rdo;
他第一次觉得回房的路有那么长。
祁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院中,旁边廊下挂着一串笼子,是乔重钰平日里最爱流连之处,各色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乔重钰一言不发走过去挨着将笼门打开,将所有鸟都放走了,也不理祁远,闷头走回屋子里。
他合衣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帐顶的花纹瞧,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开口,轻声唤:&ldo;祁兄。&rdo;
祁远的声音隔着窗户传入:&ldo;我在。&rdo;
乔重钰也不起身,只眨眨眼,说:&ldo;你来山庄的那一日,喻师伯听外面有人说镜一山庄要败在我手里,被这话给气得不轻。还是我劝觉清,说既无外忧又无内患怕什么呢……结果竟然真的乌鸦嘴了。我爹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会不会后悔养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儿子?&rdo;
&ldo;庄主已经做得很好了。&rdo;
&ldo;我做得唯一一件对的事,大概就是把你招进了山庄。&rdo;
他说完这句,外面忽地没了声音,乔重钰一愣,正要起身往窗边看,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响,逆光中祁远已经走了进来:&ldo;庄主当真这么想?&rdo;
&ldo;自然。&rdo;他下意识回了这句,这才意识到祁远为何有此一问,呼吸一滞,对方已经在自己床头坐下,俯身望来。床帘拉了半幅,乔重钰看不清祁远面容,只能瞧见他一双眼睛亮如寒星,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ldo;既然如此,属下便僭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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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重钰思维迟滞间也没听清祁远说了什么,只感觉自己胸腔里一颗心怦怦跳动,而对方倾身吻住自己,恍然间竟像是昨夜梦境重演。衣衫被剥落,他听见自己抖着声音问:&ldo;……三七呢?&rdo;
&ldo;到何家集买小米去了。&rdo;
因不知三七何时会归来,乔重钰初时无比紧张,可随着祁远一路吻下,他也渐渐不知今夕何夕,只攀附着祁远,任由他取了脂膏,延股fèng一路滑下,在穴口外按揉几下,最终将一指缓缓探入。
&ldo;唔!&rdo;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怪,乔重钰将头埋在祁远颈间,感受着对方的经过脂膏润滑的指节挤入自己体内,旋转一圈,忍不住出声阻止,&ldo;别这样……&rdo;
&ldo;且忍一忍。&rdo;
随着扩张愈发深入,脂膏融化,渐有黏腻水声随着祁远的动作响起,让乔重钰更心慌意乱。后穴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他只觉得自己先前泄过一次的下身又有了些反应,不由得再次开口催促:&ldo;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