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厌倦?这是个多么主观又让人难堪的词。
&esp;&esp;徐伯乔不明白了,被厌倦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一直被冷落的,丢弃在家里的人不是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吗?
&esp;&esp;他抬眼看昝锋,仿佛并不认识这个人。
&esp;&esp;“你总是这样冷冷淡淡,多久了你自己注意过吗?”昝锋一脸痛苦:“我几天不回家,你都不会生气的不是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esp;&esp;“昝锋,我累了,如果你出去不合适,那我搬出去一段时间吧。”徐伯乔声音低沉,像是被怪物吸走了魂魄,晃荡着往卧室走:“我们都想想清楚。”他心跳很快,控制不住地心悸、心慌,他感觉走这几步路,身体都在跟随心跳晃动。
&esp;&esp;昝锋闻言,疯了一般把桌上的一摞书扫在地上。
&esp;&esp;“好!徐伯乔!”
&esp;&esp;昝锋说罢撞开徐伯乔,冲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拽下来,从衣柜顶上拿下旅行袋,不管塞不塞得下,他一股脑把衣服往里塞。
&esp;&esp;徐伯乔双眼通红被昝锋一推摔倒在地,但他就是爬不起来,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摔在原地。
&esp;&esp;他很长一段时间,遇到情绪起伏、外界刺激剧烈的情况,会突然耳鸣、心悸、浑身颤抖,甚至动弹不得。
&esp;&esp;他眼睁睁看着昝锋提着旅行袋,碰到他时用力地推开他,摔门而去。
&esp;&esp;他手里下意识捏起的西服外套,被昝锋一推掉在除湿盒里撒出来的一滩水上。
&esp;&esp;沙发旁的空地上徐伯乔呆愣愣坐着。心跳剧烈,他开始深呼吸。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esp;&esp;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打开了手机。
&esp;&esp;廉松节:大后天中午1:40,海市新桥机场,到时见。
&esp;&esp;……
&esp;&esp;杜若是山南医科大的英语讲师,他在y国念书时的导师跟国内合作了项目,导师和他联系,他欣然答应要为老师做翻译,并随行到海市。
&esp;&esp;他买了导师前一天到海市的机票,一大早前往海市。
&esp;&esp;他坐在安全通道靠门位置,落座后就打开平板电脑看老师提前发给他的资料。
&esp;&esp;不多时,他身边的乘客来了,杜若余光看到是个很高大的人。这人坐下之后就不怎么动了。
&esp;&esp;杜若看了一会平板,看向身旁人时,立刻瞪大了眼睛。
&esp;&esp;这人竟然是他段时间在学校遇到的crh!廉松节!
&esp;&esp;廉松节是杜若就职的医科大的硕士研究生导师,医大附院骨科副主任。前段时间廉松节因为替朋友代课,而当天杜若恰好拖堂挤占了廉松节的时间。杜若酒吧遇杜若
&esp;&esp;徐伯乔的大学同学兼好友廉松节从山南来海市参加在这里举行的全国运动医疗年会。
&esp;&esp;两人提前联系,徐伯乔说要到机场接他,一同参会。
&esp;&esp;航班抵达当天,在机场,徐伯乔和刚从山南落地海市的廉松节拥抱寒暄。徐伯乔最近几年都没有回山南,两人多年只电话、信息联系,但感情深厚。
&esp;&esp;往车库走的时候,徐伯乔余光注意到廉松节身后跟着一个中等个子,瘦瘦的年轻人,看上去像个大学生,或者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