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略有失神的一双眼也缓缓抬到他脸上。
表面温润清隽、清风霁月。
实则阴湿深沉,满肚子坏水。
江棠梨眼角微眯。
这种人,怕是拿着刀站在一个死人旁边,别人都不觉得他是凶手。
亏她还因为撒的那些谎对他心生愧疚。
越想越生气。
偏偏看着她的那双眼,满是餍足后的笑意。
江棠梨眉梢一压,朝他走近一步。
脚尖踩到了他脚尖,陆时聿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
后背抵在了水龙头上。
水声停了的同时,她的声音也被放大在水汽氤氲的浴室。
“你是什么时候到酒吧的?”
原来她刚刚一直默不出声是在想这件事。
但是她既然能这么问,想必是捋出了不对劲。
陆时聿不露声色地朝她一笑:“要不要先出去?”
江棠梨眼角一眯,“你少跟我拖延时间!”
说完,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这次,哪怕她半只脚都踩在他脚背,陆时聿也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
眼看他眼尾弯出两三分的笑痕,江棠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笑?”
他不止笑,还笑着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
“喂!”江棠梨双手砸在他肩膀:“放我下来!”
“我警告你,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陆时聿!”
双腿被他并拢而抱,江棠梨连蹬脚的余地都没有,只剩攥成拳的两手砸在他肩膀。
却见他连眉头都不卷一下。
都怪他,把她的手腕都弄酸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没力气。
可抱着她的人却有着一身都使不完的劲。
将人往床上一扔。
江棠梨只觉得整个人在松软的床垫上弹跳了两下,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见站于床边的人,已经用浴巾裹在了腰腹。
而她,却还一丝不——
江棠梨忙去拽旁边的毯子,然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