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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esp;&esp;劈手夺过鸡蛋，正色道：“救人之前，我们得约法三章。法，胡乱道：“反正一切听我的就是了。”

&esp;&esp;萧凰看这小姑娘故作跋扈的模样，苦笑不已：“阴间自然是听你的，可是这阳间的事儿……”

&esp;&esp;子夜大不耐烦：“你——”

&esp;&esp;“好，都听你的。”既已和解，萧凰可不敢再惹着她，只拿来一壶酒，往杯中倒去。

&esp;&esp;“不准喝酒。”子夜阴沉着脸。

&esp;&esp;“这也要听你的？”萧凰怔了一刹，心想我自斟自饮又碍着你什么了？

&esp;&esp;“我讨厌酒味。”子夜倒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esp;&esp;萧凰无奈一笑，终是扣上木塞，把酒壶推到了一边儿。

&esp;&esp;“好，不喝。”

&esp;&esp;子夜沉默了。

&esp;&esp;昨日在城南酒肆，她目睹萧凰独自喝光了十几坛琵琶酿，想必平时也是嗜酒如命罢。

&esp;&esp;没想到说不喝，真的就不喝了。

&esp;&esp;子夜看起来年纪不大，可修炼这许多年，只觉得人世三千，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冰冷与苦涩。

&esp;&esp;唯独这个相识不过一天、还要对她死缠烂打的蠢女人……

&esp;&esp;让她尝到一丝破天荒的暖与甜。

&esp;&esp;别有居心也好，虚情假意也罢。

&esp;&esp;这一瞬的温柔，她宁愿当真了。

&esp;&esp;“吃饱了吗？”萧凰站起身，又将金刀佩在腰间，“走，破案去。”

&esp;&esp;幡动（一）

&esp;&esp;“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二人一前一后快步走下楼梯。

&esp;&esp;“燕燕楼？”听萧凰讲起昨夜的经过，子夜只觉得这酒楼的名号甚是眼熟，脑筋一转，顿时想起朱家那座破落的小院，“那口古井所在的院子，也贴有‘燕燕’二字。”

&esp;&esp;“不错。”萧凰点头道，“那谋害朱公子的红衣女鬼，只怕就是这燕燕楼的女伶——”

&esp;&esp;“胡说！”不等她说完，子夜冷笑着摇头，“那厉鬼的功力不知有多深，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才死了十几天的女伶？”

&esp;&esp;萧凰仍是半信半疑：“你又不认得那女伶，怎敢咬定不是？”

&esp;&esp;“那你又认得了？”子夜反唇相讥。

&esp;&esp;“我……”萧凰被她一打断，思绪也乱了。忽瞥见楼下的厅堂里，那打杂的老婆婆正坐在木桌旁，手里忙着拾掇什么东西，顿时灵光一现，一跃下了楼梯，说道：“咱们问问便知。”

&esp;&esp;“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什么东西。”子夜心里嘀咕着，紧随萧凰之后，来到那老婆婆面前。

&esp;&esp;只见她一手托着件旧衣裳，一手持针线摸索着缝补丁，只是她双目失明，手脚也不利索，做起活来极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