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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第2页）

她自己都觉难以启齿，讷讷不语。

秦老太爷见她羞愧万分的模样，火气也消了些，沉声问：&ldo;如此说来，你怕是，中了什么邪毒了吧？&rdo;

&ldo;邪毒？&rdo;秦晚心猝然抬头，失声叫：&ldo;难不成，是那药？&rdo;

&ldo;什么药？&rdo;秦老太爷问。

&ldo;还能是什么药？&rdo;秦晚心垂头丧气回，&ldo;自然是解我身上千层酥之毒的药！&rdo;

当下便将如何获取这药的事情讲了一遍。

秦老太爷听罢，仰天长叹：&ldo;你这是中了云北冥那贼子的毒计了！&rdo;

&ldo;这奸贼！&rdo;秦晚心银牙紧咬，忽然想起一事，忙叫：&ldo;国师，国师哪儿去了？&rdo;

&ldo;回娘娘，郑大人已有两日未回宫了！&rdo;老太监在旁道，&ldo;顾府也没有，想来，是去远处云游了！&rdo;

&ldo;云游？&rdo;秦老太爷轻哼一声，&ldo;怕是畏罪潜逃了吧！&rdo;

&ldo;父亲是怀疑他与云北冥相勾结，来构陷女儿？&rdo;秦晚心问。

&ldo;不然呢？&rdo;秦老太爷朝她伸出手，&ldo;药在哪儿？拿过来！&rdo;

&ldo;父亲要药做什么？&rdo;秦晚心犹豫着不肯给他。

&ldo;还能做什么？&rdo;秦老太爷咬牙，&ldo;自然是拿来毁了！省得你越来越癫狂！&rdo;

&ldo;不要！&rdo;秦晚心拼命摇头，&ldo;女儿不能没有那药！不服药，女儿的脸就毁了！&rdo;

&ldo;可再服下去，你的名节就全毁了！&rdo;秦老太爷猛拍桌面，&ldo;你本来名声就不好，现在好了，整个天下，都知道云苍太后如何荒淫，大家都拿这当笑话听，坊间传得更是不堪，长此以往，你让皇上如何面对朝臣百姓？&rdo;

&ldo;他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rdo;秦晚心不以为然，&ldo;他母后的名声不好，他打一出生就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困扰之事！掌控这朝政，靠的是刀剑兵马，本宫的名节好坏，又有什么关系？&rdo;

&ldo;刀剑兵马？&rdo;秦老太爷苦笑，&ldo;那老臣倒要问问娘娘，你可知，你手里可还有多少把刀，又有多少把剑？你的兵，你的马，又在哪儿呢？&rdo;

&ldo;我们秦家人才济济，父亲何出此言？&rdo;秦晚心轻哼。

&ldo;人才济济吗？&rdo;秦老太爷闭目长叹，&ldo;你果然是被那些烂污之事迷了双眼，什么都忘了！你忘了你最得力的三个哥哥，已然死了！你忘了云北冥虽居云京，手却已伸到了东西南三面驻军之中，如今你又闹了这一出，更是人心尽失，现如今，在世人眼里，我们秦家便是最脏最污之地，但凡有些气性的，只要逮到机会，便把秦家人往死里咬，你二叔家的两个庶子，前儿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已凶多吉少了！&rdo;

&ldo;谁干的？&rdo;秦晚心大怒，&ldo;本宫这就派内卫灭他九族！&rdo;

&ldo;好了好了！&rdo;秦老太爷不耐烦的摆手，&ldo;你是一国太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要什么灭九族的话？云苍的律法，早已修正过，再没有灭九族这种说法！云景帝因此法得民众敬仰爱戴，而你，却因这话，惹万民唾弃，失尽人心！&rdo;

&ldo;人心是什么？&rdo;秦晚心不以为然，&ldo;民心本宫懒得要，本宫只要他们怕着本宫，惧着本宫，乖乖的听本宫的话，就好了！本宫喜欢暴政，简单粗暴，省却许多繁琐事儿！&rdo;

&ldo;你这说的什么话啊？&rdo;秦老太爷急得直拍大腿，&ldo;太后娘娘，老臣怎么觉得，你越活，倒越活回去了？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就该好好的珍惜着，不是吗？你年轻时尚且能审时度势，收买人心，怎么到了现在，反倒越来越昏聩了？&rdo;

&ldo;本宫年轻时？&rdo;秦晚心呵呵笑起来，&ldo;本宫年轻时陪着我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是本宫的魂，本宫的魄，他不在，本宫如今，就只剩一个空壳儿，能快活一日，便算一日！&rdo;

&ldo;你是快活了，可我们怎么办？&rdo;秦老太爷恨声道，&ldo;你这一快活不要紧，若是将这江山葬送了，秦家不知有多少颗人头落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