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上,有一道寸长的刀口,还在渗血。
朱楠风不再说话,认真地给她处理伤口。
夏时月已经无力说话,索性闭着眼睛,任他检查、折腾上药。
夏侯爷进门时,朱宸辉几人都在廊下包扎伤口。
他急问,“时月呢?”
重楼瘸着腿上前,“小姐在里面包扎伤口。”
夏侯爷松了一口气。“十殿下,伤得严重吗?”
“我没事,小伤。”
朱宸辉垂着头,这些人都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白芍、防风,领着寻来的女医师跑进院子,“小姐呢?”
重楼指指东面的屋子。
“小,”
白芍推开门怔住,
夏时月肩上的衣服被褪下了一大截,朱楠风正在撒药。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朱楠风喊。
女医师惶恐地跟了进去。
朱楠风说,“刀伤未及筋骨,检查内伤。”
朱楠风丢下一瓶药走了出去。
“金丹青。”
女医师认出药瓶上的字,暗叹,万金难求,那人好像并不在乎。
朱楠风出门被夏侯爷堵住,“殿下,时月她怎么样?”
“没伤到筋骨。”
夏侯爷向屋里张望,甫地又问荣安,“七殿下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
“啊,就是走出来的!”
荣安也懵!
朱宸辉沮丧地问朱楠风,“皇兄,郡主还好么?都怪我不能自保!”
朱楠风拍他的肩膀,“意外,郡主无碍。”
朱宸辉身边的侍卫没剩下几个。
寅时,青塘关指挥使申重光,抓了两个落马的天代兵过来。
“七殿下,这两个什么都不知道,只说今夜要配合佯攻。”
申重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朱楠风示意他去看那些死尸。
“这些该死的天代人,”
申重光陡然住口。
他惊愕看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半晌才带着一点期待问,“殿下,他是不是摆错了位置?”
朱楠风没有开口。
浸了松油的火把,照得院子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