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办?”
宋羡安问谢淮聿,他已经听齐玉卿说了关于顾怀夕和裴鹤的事情,虽然听着叫人咂舌,可宋羡安是能理解顾怀夕的。
毕竟谁也不会保证一生只爱一个人。
宋羡安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将这样的想法说出来给自己的兄弟心上再填一刀。
谢淮聿淡淡说,
“不怎么办,我能做的只有等了。”
宋羡安恍然,
“原来如此,你想让裴鹤尽快离开东樾,这样你就能趁人之危夺回怀夕了!”
“怪不得,你一向坚持主战,骤然同意议和原来是有预谋的。”
宋羡安瞥了瞥嘴,觉得面前这位的心思果真深沉如从前,不论是面对滔天仇恨还是情爱,他都这般冷静思量后,再徐徐谋之。
可情爱一事,又怎能谋算的来。
宋羡安没敢说这些话,他自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笑眯眯的说,
“这是我和玉卿的请柬,还望谢国公莅临参加。”
谢淮聿接在手里,指腹轻抚着上边的字体,只觉得那字迹娟秀工整,看着十分眼熟,
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这是……”
宋羡安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这是怀夕的字迹,我与玉卿的请帖都是由她抄写,也是她对我们夫妻二人的一片心意。”
谢淮聿没说话,漆黑的瞳孔落在请帖上的“谢淮聿”三字。
他甚至能想到怀夕低着头一笔一划坐在灯下的模样,一定很温婉沉静。
很可惜,陪在她身边磨墨填茶的人不是他。
……
时日飞快,一眨眼就到了齐玉卿出嫁的日子。
婚礼隆重,皇帝和皇后甚至亲自将长公主送出宫门。
仪仗队锣鼓喧天,
皇帝齐泊宁拉着齐玉卿的手,这个时候,齐泊宁的心底也重新生出了亲情的幼苗。
他看着大红盖头下的姑姑,
发自内心的祝福她,
“姑姑,阿宁祝姑姑和宋太傅恩爱一生,儿女满堂。”
齐玉卿鼻头发酸,面前的宫殿是她前半生的生活之地,而这个侄儿是她在世上仅剩的血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