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逮着一件事,滔滔不绝,讲得无比投入,待感到口干舌燥之时,竟已是深夜。
单钰抬头看了看夜里皎洁的明月,失笑拱手道,“小弟一时沉迷,竟误了时辰,耽误轩宁兄收拾东西,小弟这就告辞。”
李轩宁将单钰摁回了原位,笑道,“不妨事,我也不太懂要带些什么,都是下人们收拾。倒是你。。。”他也看了看窗外,道,“左右都这么晚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明日回吧?”
单钰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轩宁哈哈笑道,“又不是姑娘家,外住一晚,还怕没了清誉不成?左右就是一张床榻,不是多大的事。”
单钰笑着拱手应了下来。
李轩宁吩咐小厮给单钰铺床垫被,期间两人又坐回了原位,一边煮茶,一边论道,不知不觉又给投入进去了,直到过了子时,单钰有些扛不住打了个哈欠,两人才勉强停了下来。
李轩宁略有疲态,不知是有意无意地,起身后就往单钰身上歪了下去。
单钰赶忙扶着他,“方才还笑我精力不济呢。”
李轩宁轻“哼”一声,“不过就是坐久了之后腿有点麻而已。”
单钰笑了笑,“那小弟就不打扰了,轩宁兄也早些休息吧。”
李轩宁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揽着单钰的肩,凑近了道,“下一次,一定说的你心服口服。”
单钰啧啧摇头,“那可不容易啊。”
李轩宁倨傲地抬起下巴,“顺带也考考你的酒量。”
“好,一言为定!”
单钰躺到榻上,困意如潮水一般阵阵袭来,与友人一番酣畅淋漓地论道,冲淡了他与慕霆炀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他将有些涨疼的脑袋沉沉地埋进绵软的枕头,听着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再兼疲惫不堪,不多时,早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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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他恢复了一些精神,下了榻后,忽然有些踌躇苦恼。
昨日,只穿了昨日那件朝服,朝服立挺硬朗,穿了一天之后就有些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好面子如他,怎么可能穿着芽菜出门呢?
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敲门声,“单大人,您醒了吗?小人是来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