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个侍从模样的人端着吃食进来,有肉有菜,还有酒,大冬天的甚至还准备了葡萄这类的水果,都是在军营里不曾见到的好物。
单钰进了大营的第一天,便以身作则,与战士们吃干粮喝冷水,早就忘记了甜的辣的是什么滋味,现在他滴水未进许久,早就饿得渴得脑袋发晕,酱牛肉甜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几乎是失去理智,伸手就要去抓,却被侍从牢牢地按在地上。
这幅模样不但难受,无比屈辱,单钰无力挣扎,“放开我!”
侍从毫无人性地面无表情道,“郡王未到,不得擅动。”
单钰恨得牙出血,眼里更是通红一片!
慕霆炀是故意的,把他当做军中玩物一样对待,他就是在故意地羞辱他,折磨他,给他难堪!
单钰心中一片寒凉。
过了半响,一个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浓浓的黑影刚好将单钰笼罩。
单钰被侍从按住,吃力地抬头,眼里满怀恨意。
慕霆炀背对着火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亮如寒星的凤目在背光里尤其明亮,也尤其冰寒。
俩人四目相接,温暖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而寒凉,那些亲密无间的瞬间仿佛历历在目,美好得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知何时,曾经水乳相交的两人,会用浓浓的恨意和怨怼看着彼此。
单钰感觉自己像是心口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地,钻心的疼痛令他难以呼吸。
他周身不住地颤抖,胸膛起伏不定,费力地喘息着,目光又惊又怒,他的嘴唇抖了抖,昂首以不屈的姿态咬牙道,“放开我!”
慕霆炀下巴微扬,语调轻松地令人齿冷,“我的宝贝,这是等久了脾气大了?”
单钰眯起眼睛,眼眸冷冽,“慕霆炀,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霆炀慢慢地低下身子,高大的身影彻底将其笼罩,毫不犹豫地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杵到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永远不会逃离我,忤逆我!说!”
单钰咬牙道,“放屁!”
他发了狠劲挣脱了禁锢他的侍从,一把揪住慕霆炀衣服前襟,“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监视我,给我下药,瞒得我好苦!你究竟要干什么?!”
慕霆炀脸上扯出一个狠戾的笑,心里似是在滴血,“单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以前你被别人利用来对付我?现在你清醒了,却还是和那些人狼狈为奸,你有没有长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