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攥着卷轴的手沁出冷汗,照片上的黑发男人与记忆中父亲的轮廓渐渐重合。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父亲在训练场上教他投掷手里剑时,左脸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那时他总问父亲疤痕的来历,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保护重要的人时留下的勋章”。
“发什么呆?”水希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淡蓝色的查克拉在指尖流转,正小心翼翼地抹去克隆体残留的黑色咒印,“卡卡西说避难所深处有漩涡一族的秘库,我们得在暗部接手前找到它。”
带土的目光扫过满地的水晶棺,克隆体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镜面,映出他自己额头上的十字疤痕。写轮眼残留的灼痛感让他突然想起疤痕脸的话——“能同时承载九尾查克拉和写轮眼的,只有你这个‘失败品’”,失败品……难道母亲当年封印的不只是九尾查克拉?
矿道深处传来暗部的脚步声,水希拽着他钻进逃生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刻满漩涡状的符文,带土的掌心咒印突然发烫,符文竟顺着墙壁流动起来,在前方的转角处凝成扇石门:“是‘血亲门’。”水希的手指抚过符文,“需要宇智波和漩涡的查克拉才能打开。”
带土的左手按在石门左侧,猩红的查克拉顺着纹路蔓延;水希的右手贴在右侧,淡蓝色的能量与之交织。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扑面而来——是九尾的气息,却比记忆中温和许多,像被什么东西净化过。
秘库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个半透明的水晶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瓶身缠绕着红色的封印绳。带土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转动,他能看到液体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漩涡,每个漩涡里都藏着片段化的记忆:玖辛奈挺着孕肚在院子里晒衣服,父亲在一旁练习火遁,还有一个戴橘色面具的男人站在远处的树梢上,写轮眼在面具的孔洞里闪烁。
“是‘记忆结晶’。”水希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父亲用漩涡一族的秘术,从地脉中提取的记忆碎片,能保存事件发生时的查克拉波动。”她的指尖刚要碰到水晶瓶,瓶身突然射出红光,在半空投射出影像——
画面里,十二年前的木叶医院,玖辛奈躺在病床上,锁骨处的咒印正在发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床边,手里的短刀缠着黑色的查克拉:“既然宇智波镜不肯合作,就只能用他儿子做容器了。”玖辛奈突然挣脱束缚,用最后的查克拉按住婴儿的额头,“带土的写轮眼觉醒时,这个疤痕会保护他……”
影像突然中断,水晶瓶剧烈震动。带土的掌心咒印与瓶身的封印绳产生共鸣,红色的绳子像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记忆结晶中的淡金色液体顺着绳纹渗入他的皮肤。无数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炸开:父亲在南贺川边练习万花筒写轮眼,母亲在祭坛上绘制封印阵,还有那个橘色面具男人,竟和父亲在密林中激烈交手,两人的招式如出一辙。
“宇智波镜是你爷爷。”水希扶住摇摇欲坠的带土,“卷轴里的族谱记载,他是二战时的暗部队长,后来突然失踪,木叶记载他死于任务,但我父亲说……”她的目光落在带土手腕的红绳上,“他是为了阻止‘根’的人体实验才假死,现在可能还活着。”
秘库的石门突然被撞开,卡卡西的苦无指着石台上的水晶瓶:“把它放下,那是三代目火影要的东西。”他的写轮眼死死盯着带土手腕的红绳,“还有你手上的封印绳,是‘根’特制的追踪符,只要你离开木叶五十公里,就会触发咒术。”
带土的掌心咒印突然爆发出黑色的查克拉,红绳在查克拉中寸寸断裂。他的左眼闪过新写轮眼的图案,水晶瓶里的记忆结晶突然化作光粒,融入他的瞳孔:“这些记忆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声音带着九尾查克拉的威压,秘库的地面开始龟裂,“包括我父亲的下落,我会自己找到答案。”
卡卡西的苦无突然停在半空,他的写轮眼捕捉到带土体内肆虐的九尾查克拉,与十二年前袭击木叶的那只截然不同——这股查克拉里混着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像层枷锁牢牢锁住了尾兽的暴戾,“是玖辛奈的封印术……”他的语气复杂,“你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做了双重封印,既能保护你,又能压制九尾。”
矿道外传来砂隐忍者的爆炸声,水希的白眼(她刚才偷偷开启的)穿透岩壁,看到十几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正与暗部激战,他们的忍术带着明显的砂隐风格,手里的卷轴上印着蛇形标志:“是大蛇丸的人!”她拽起带土往秘库深处退,“他们的目标是记忆结晶,我们得赶紧走!”
带土的新写轮眼突然看到秘库角落的通风管道,管道口的栅栏上刻着宇智波的族徽:“这边走。”他的短刀劈开栅栏,率先钻了进去,“这个管道通往南贺川,是宇智波一族的紧急逃生路线。”
通风管里弥漫着铁锈味,带土的掌心咒印不断发烫,指引着方向。水希紧随其后,白眼扫过管道壁上的抓痕,发现这些痕迹很新,像是最近有人使用过:“不止我们知道这条路线。”她的手指摸到一块松动的墙砖,里面藏着个黑色的通讯器,“是‘晓’组织的频率。”
带土接过通讯器的瞬间,咒印突然剧痛,通讯器自动开机,里面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容器已激活,准备启动‘换身计划’,目标——旗木卡卡西。”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管道外传来卡卡西与砂隐忍者的打斗声。带土的写轮眼穿透管壁,看到卡卡西的后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色的咒印,形状与克隆体心脏处的一模一样:“他被下咒了!”带土的声音发颤,“刚才在石室里,疤痕脸的毒针根本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他去的!”
水希的白眼捕捉到咒印的能量流动,发现它正与卡卡西的写轮眼产生共鸣:“是‘共生咒’。”她的指尖在通讯器上快速操作,调出一段加密信息,“大蛇丸想把卡卡西的写轮眼移植到克隆体上,用他的身体做新的容器,这样既能避开木叶的监视,又能操控地脉咒灵。”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动,南贺川的水流声越来越近。带土的新写轮眼看到管道尽头的出口,那里站着个戴橘色面具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望着河水,左脸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他在等我们。”带土的掌心咒印与男人的查克拉产生共鸣,记忆结晶中的碎片突然清晰——父亲在密林中交手的对手,正是这个男人,“他才是操控一切的人,砂隐忍者、‘根’的实验、甚至大蛇丸的计划,都是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