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威克汉姆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表达:他深谙人性,能说出对方想听的。
而?且,威克汉姆说的也不是假话。
难道伊拉拉没?与莫里亚蒂提及眼?球吊坠的事情吗?威克汉姆充其量就是不在现场。至于对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憎恶和愤怒,这都不需要演,他想起那家伙虚伪的笑容和拿捏的仪态就来火。
格雷福斯主动发问,就证明他来了兴趣,已然开始相信自己。
是时候了。威克汉姆这才掏出伊拉拉准备好的措辞。
“我偷听了她?与莫里亚蒂教?授的对话,”威克汉姆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内疚,“是迈克罗夫特?先生正在寻找眼?球吊坠,伊拉拉只是想帮她?的兄长分担困扰。”
又是格雷福斯想听的话。
果不其然,他信服地颔首,而?后追问:“那莫里亚蒂是怎么?知道的?”
威克汉姆冷哼一声?:“谁知道,那家伙什么?都清楚。”
这也是一句大实话。
自从被詹姆斯·莫里亚蒂在赌桌上坑了之后,威克汉姆对他是恨之入骨,又隐隐有些恐惧。
总之这家伙不是好东西,敬而?远之为妙。
而?威克汉姆的真情流露,又为他的故事增添几分说服力。
“所以,现在眼?球吊坠在福尔摩斯先生手上。”格雷福斯出言试探。
威克汉姆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有些迟疑:“这正是我要同你说的,先生,莫里亚蒂愿意将眼?球吊坠交给伊拉拉,但恳求她?自己保管,而?非交给迈克罗夫特?先生。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这眼?球吊坠究竟在谁手上。”
故事最后,威克汉姆打了个马虎眼?,有线索,但不确定,比直接告诉答案要更?具真实性。
他敢打包票,格雷福斯已经信了七成。
沉默在书房内蔓延开来,格雷福斯似是思索,他收回了放在威克汉姆肩头的手。
“孩子,是你把握住了机会,”他最终缓缓出言,“选择相信我,那么?我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威克汉姆双眼?一亮:“先生?”
格雷福斯直视着他熠熠生辉的眼?睛:“我需要这枚吊坠,你比谁都清楚。为此我已支付出大量资金,也不会对自己人吝啬。不管这吊坠在谁手中,如果你能拿到手——用任何?办法,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报酬。”
“这……”
“为了你和福尔摩斯小姐的未来。”格雷福斯强调道。
乔治·威克汉姆看似已然心动。
他的喉咙滚了滚,答应的言辞仿佛就在嘴边,但出口却是否定的话。
“不,我不能为你这么?做,先生,”威克汉姆说,“这同样是对伊拉拉的背叛。”
然而?就在格雷福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之前?,他又赶忙补充。
“我信任你,也必须信任伊拉拉,”他郑重许下?承诺,连被内疚压垮的肩膀都重新变得挺拔,“所以我向你保证,先生,我会说服伊拉拉,与她?共同将吊坠交给你。”
格雷福斯一声?叹息。
紧接着他笑了起来,似是无?奈,但也写满了欣赏。好像是认定威克汉姆天真,又相信他能做成这件事一样。
“好,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格雷福斯走回办公桌边,看了一眼?日程表,“最近两个周末,我都没?有安排,若是你能说服福尔摩斯小姐,可以请她?到府上共进晚餐。以及……”
他再次看向威克汉姆:“你在布莱顿欠了一千英镑的赌债,是吗?”
“我……”
“别担心,乔治。我总得知道员工的过往,但我既然聘请你,就是不在乎,”格雷福斯承认了自己调查过威克汉姆,“我可以给你十倍于债务的报酬,足以你向福尔摩斯家开口,请求娶伊拉拉·福尔摩斯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