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飞心急火燎骑摩托载着老妈来到秦店子乡卫生院,他才知道自己看病请了教书先生——走错了门找错了人。
医院破烂不堪不说,唯一一个值班医生竟然不在岗。问药房值班的大姐,说值班医生到外面吃饭去了。
幸好大姐是一个快嘴热心的人,她让秦逸飞去后院找那个挂着门帘的人家,说那是老院长虞常山家。
虞常山六十年代毕业于省医学院,医术水平高着哩。即使值班医生在这里,也没有几个人找他看病。
大中午的,值班医生闲来无事,便三天两头偷偷溜出去,找几个不错的喝二两。
秦逸飞母子掀开门帘时,老院长虞常山正在吃饭。
见有病人来了,他立即放下饭碗,领着秦逸飞和陶春英,来到隔壁一间简陋的诊疗室。
虞常山看了看陶春英嘴上、胳膊上和腿上的伤势,说没有大碍,只是真皮损伤和软组织挫伤。说口服几天抗生素,涂抹几次湿润烧伤软膏就好。
“虞院长,俺妈这伤口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不需要!”
老头儿回答很干脆,继续低头写着处方,头也不抬一下。
“该花的钱不能省,不该花的钱也不能乱花。老百姓挣钱都不容易,能省一个算一个。”
“去,到前院药房去拿药去吧!”虞常山说着,就把一张写满字的处方递给了秦逸飞。
“逸飞,我没有事儿了。你抓紧时间去打听打听你爸的事儿吧!”
还没有出乡镇卫生院,老妈陶春英就开始催促秦逸飞。
其实,秦逸飞比老妈陶春英还着急,只是他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打假办逮走老爸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其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秦逸飞一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也有几种猜测,但是毕竟盲人量地,瞎估量。
要想得到答案,最省事儿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打假办。打假办绝对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只是这个说法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原因和目的,就值得商榷了。
要想得到最准确的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能够和打假办内部人士说上话的人,从内部人士那里得到真正的原因和目的。
秦逸飞把自己重生三个多月以来,接触到、能说上话人物,像放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地慢慢回放。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同学方小白的妈妈白晨曦。
能够把儿子方小白安排到省会城市的区政府做秘书,绝对拥有不可小觑的力量。
再说出售小麦种子,也和她也有一定的关系,她出面说话也容易找到借口。
只是,像这样的“大人物”,只能在关键时刻偶尔说几句话,不可能大事小情一股脑地都推给她。
自己就是想让她帮忙,也得把情况摸清摸透之后再说,起码得让她知道,具体要帮自己办哪事儿?
秦逸飞第二个想到的是林雪。
就凭林雪驾驶日本原装进口的丰田r2,手里拿着摩托罗拉掌中宝,秦逸飞就推断出这个女孩的家世背景深不可测。
女孩说她父亲从京城调到边东省工作,估计职务也不低。
只是自己和她仅有一面之缘,不过给她帮过一个小忙,现在找人家姑娘帮忙,似乎有点儿交浅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