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四十一岁那年,被组织安排到县教体局担任党组副书记、副局长,括弧正科级。
主要协助党组书记、局长做好日常工作,负责党的建设、党风廉政建设、意识形态、人事、老干、统战、群团、教育体制改革工作。
负责学校稳定和安全工作;负责历史遗留问题的信访维稳工作;负责招商引资、服务企业工作;负责联系指导羊孤镇教体工作。
就是在教体局常务副局长任上,他为了制止犯罪分子残杀无辜学生,他毅然选择了和犯罪分子同归于尽。
他这才重生在这个刚刚因车祸丧生的“秦逸飞”躯体内。
想到这里,秦逸飞就感到心里像针扎似的疼。
现在是1994年元月3日。
原来那个自己应该正在阮氏一中读高一,李金凤妈妈应该刚刚下岗,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正在靠卖血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秦逸飞炒小麦期货,一把净赚了六百多万。他已经以880元吨的价格,在莆贤化肥厂购买了3000吨尿素,租赁了秦店子粮站的一个闲置库房,贮存在了粮站里。
在他的记忆里,每年开春后的三、四月份,农民种棉花铺底肥、给小麦返青追肥的时候,尿素的价格都会攀升到1100—1200元吨。
这样算来,每吨尿素至少可以赚到200块钱,3000吨至少可以赚到60万块钱。
十几天前,也就是1993年12月15日,云南白药社会公众股(a股)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行价格为338元股。
秦逸飞知道,这是华国股市少有的良心股加绩优股。
自从上市以来,股票价格一路上涨,到2020年8月,每股价格已经上升到1175元股,再加上定期分红、配股赠送,使股票的实际价值足足上涨了一百多倍。
像这种公职人员最合法也最省心的赚钱渠道,秦逸飞岂能轻易放过。
他在小麦期货还没有全部卖出的时候,就委托乔丹为自己购买20万股云南白药。
有前面小麦期货大赚特赚的实例,乔丹和方小白对秦逸飞这个“股神”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见“股神”如此笃定看好这只股票,自然也跟着购买了20万股。
当然,曲非见秦逸飞和乔丹都出手了,她也购买了10万股。
跑腿转账的事儿有曲非,买卖股票的事儿有乔丹,秦逸飞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秦逸飞知道,这时候北京的房价和后世相比,还属于“白菜价”。
位于广渠路29号双井桥东侧的九龙花园和位于东三环南路54号的华腾园,每平方米的价格都才5000露头。
五十多万就能买一套100多平的三居室。
就是按最保守的价格估算,十几年之后也能赚500万。
秦逸飞也不打算靠这个挣钱,他计划只买两套。
他想自己在北京有个落脚的地方,将来自己儿子能有一个北京户口,能上一个比较好的大学。
只是秦逸飞还没有腾出工夫去北京,这一切还只是一个计划,眼下还没有变成现实。
这样,秦逸飞挣到的六百多万块钱,已经花掉和准备花掉的,就差不多四百万了。秦太迟老两口和秦逸飞手里的存折现金加一块,大约还有二百多万。
秦逸飞自信,偷偷给李金凤妈妈十万八万的,不让父母知晓,他还是能做到的。
其他事情都可以拖一拖、放一放,唯独李金凤妈妈的身体却拖不得等不得。
他决定这个周末就去稷州阮氏县。
都说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人也不能让一个事情留下两回遗憾。
信陵到阮氏既不通火车,也没有直达公共汽车,更没有高路。
如果倒车去阮氏的话,恐怕仅仅用在来回路上的时间,两天都不够。
秦逸飞查了查边西、边东两省地图,惊喜地现,连接两县的竟是一条国道。
只可惜地图上标识的距离是3公里,而不是39公里。
大冬天的,他那雅马哈实在没有办法骑行,他只能借曲非的桑塔纳一用。
冬至前后,正是昼短夜长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