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告诉楚宴,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自己胡思乱想了多少。
只是埋低脑袋,紧紧咬着嘴唇,不让那股酸涩从眼眶夺出。
“疼吗?”
脱了口,沈可鹊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
楚宴摇头。
他当然会摇头。
沈可鹊心头酸涩加剧:“你骗人。”
楚宴噤声沉默,胃部仍断续传来的刺痛,让他的眉头不禁蹙起。
他身子起来了些,抬手抚上她的颈后,冷白指骨轻摩着她耳后柔软的肉。
“我不疼,”他弯了些唇角,“骗你是小狗。”
沈可鹊怕他拉扯到伤处,急急忙忙地将他按回病床上,两只冷白的手抵着他的肩前。
“别乱动,怎么还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你头发乱了。”楚宴声落,又想要抬手帮她去理。
被沈可鹊一把抓住他的腕骨。
下一秒,沈可鹊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靠了过来,纤细的肩膀几乎堪堪与他相抵。
双腿分开,蜷在他身子的两侧,呼吸声缠绵在他的颈侧,轻轻浅浅地落着,像是柔软的羽毛,拂过了他的心尖。
楚宴的手绕到病床的侧边,按了按钮键,将床头缓缓升起。
他的手按着沈可鹊的脑后,不许她躲走。
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嘴角,只一瞬就松开了她。
楚宴只是静静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她,纵使目光早已将她勾摹千百遍,也不知倦厌。
“楚宴……”
“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了,好不好?”
她双眼清明。
倒是楚宴,在不声不觉中,泛红了眼圈。
放在她脑后的指尖,也在轻轻地打着颤。
他出声,音线像是竹林间穿而过的一缕细风,清冽好听——
“好。”
楚宴一只手圈揽住沈可鹊纤细的腰间,另只手则握捏着她的后颈,冷白指骨插进她乌黑的发间。
他的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间,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体温。
在这一刻,楚宴才觉得自己的可笑。
明明与她相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