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涵一拍脑袋,“我真是被你气糊涂了……可不就是这么逮着你的吗?”
元璀嗫嚅道:“……嗯。”
陈雅涵:“认识多久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一个多月。”元璀含含糊糊的,“不是什么大事,怕你一惊一乍的。”
当时在器材室被人吻了后颈腺体,对于元璀本身就是一件耻辱的事,也是孽缘的开始。现在被人追根溯源地盘问,显得面子极为挂不住。
陈雅涵倒吸一口气,“一个多月你就把自己卖了?你小子动作也太快了,不是被他骗了吧!”
元璀心想是我强迫他的,话到了嘴边难以解释,“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再说吧。”
陈雅涵:“有什么说不清的,你不是喜欢他吗?”
元璀脑内轰然爆炸:“不是!”
陈雅涵震惊了:“你不喜欢他,他亲你你不反抗?!”
元璀羞恼到脱口而出:“那我因为我要对他负——”
元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忽地迟疑了。
——那两个字太过陌生,是他从未想过的思路,好似有什么挡路的荫叶遮蔽了原先应该走的路线,使得他绕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直到绕过了整个山头,转而远看过去时,只剩下朦胧的轮廓。
“喜欢”这个词……好像……
是【“混蛋,你怎么可以在这里……随便亲我!”】,而不是【“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
答得不干脆又羞恼,好似对于被亲这种事,并不出自于骨子里的抗拒。
元璀转头想想……震惊地发现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抗拒过齐白晏的亲吻。而且每次都被亲得沉溺于其中,腿软脚软无法挣脱,更不会觉得奇怪。
元璀僵硬地道:“不喜欢会亲吗?”
陈雅涵:“废话!不喜欢干嘛要亲!”
元璀随之抿紧了唇,脸色变得忽红忽白,心脏失控地颤动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拨开遮蔽的荫叶,给他点开已经成为雏形的事实。
陈雅涵:“我看你都没挣扎。”
元璀:“……”
元璀像只气急败坏的小狗,尾巴炸开,“我怎么挣扎啊,他一亲,我就……我就……”
每一次微凉的唇触上,味道都甜丝丝的,揉着后脑的手掌轻缓有力,无论是粗暴的亲吻还是细腻的亲吻,都逗弄得他呼吸不畅,晕乎乎地往人身上贴,启唇给人占有。
齐白晏身上很好闻,亲吻的时候会将他压在床上,摩挲他的肢体,惹得身下人发出抽泣的声音,抱着脖子撒娇。雪白的脊背被揉捏得微微发烫,颤抖着陷进被窝,像只被动无措的小奶狗,被人掰开腿根欺负。
“……!”此刻元璀一回忆,脑袋快炸了。脑内残存的亲吻画面不知为何变成了好几种版本,除了在ur被亲的、在便利店的初吻,莫名又多了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显得旖旎情色。
他已经彻底分不清这些是分化期糟糕的梦境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画面,但每一秒的他都是乖顺而享受的,被亲得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