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神色冷然,气势迫人地问道:“本将军只给你一次机会,与陈三弘妻子苟且,是否事实?”他厉声喝道,“说!”
面对高五迫人的气势,唐儒立马怂了,胆战心惊地回道:“是……”
“陈三弘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高五眸色寒凉,冷声再问。
唐儒浑身打颤,哪还敢有半句虚言,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回将军,句,句句属实。”
高五手起刀落,唐儒身首异处,喷酒出来的血迸溅得到处都是。饶是高五退让得快,右脸颊处还是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一点儿血渍,配上那戾气十足的脸,偏叫人恐慌害怕。
陈三弘酒意刹那间醒了,愣怔一会儿,猛地跪行至高五跟前,“大将军英明,大将军英明!”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高五神色冷然地收剑,声音寒凉:“欺辱将士妻女者,一律当斩。醉酒闹事者,臀杖二十。”
脊杖二十会内出血,相比之下,臀杖二十则轻松多了。
士兵们齐声高呼:“将军英明,将军英明!”
后面一处大帐内,芳润、丹云、南星等人凑在一起,表情各有不同。
芳润最是焦灼,“夫人呢,咱们夫人去了哪里?”她拉住南星的胳膊,“你不是认识大将军身边的将士吗?能不能稍微一问?”
范朵挂心的却是自己的孩子,她哭丧着一张脸,“孩子呢?有谁知道大少爷现在何处?”
丹云抿唇,安安静静站着。
南星摇头,“我是一无所知啊。”
帐帘撩开,戾气尚未散去的高五走了进来。脸上的那滴血渍在烛光下尤为显眼。
在场的十几人全部看到了,瞬间帐内鸦雀无声。
高五踱步至帐中,站定,慢慢回转身,面向着所有人,面目冷然地说道:“夫人择良处歇息。大少爷长得虎头虎脑,被你们照顾得很好,我甚是满意。”
芳润表情欣喜,将军如是说,那定是无事了。
高五话锋一转,“我不在的日子里,宅子里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眸色如寒冰一般,“我只听实话,你们一个一个地来。”
话落,他走出了帐子。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哪有事情瞒着将军?”南星满脑门子的问号。
芳润却是有些担忧,若说有瞒着将军的事情,那定是关乎孩子了,可刚刚将军为何要特意表明孩子长得虎头虎脑,他甚是满意?
南星几个侍从排着走了出去。
高五站在帐外几丈远的地方,南星第一个走过去,“回将军,宅子里除了琐事之外,并无事瞒着将军。”该汇报的他已经汇报了,自认没有什么事情是故意瞒着将军的。
“夫人生孩子的时辰,知道吗?”
“知道,是丑时。”
“外人有无来过?”
“不曾,是姑姑接生的。”
“此前,夫人曾接触过什么外男?”
“林家大少爷,王爷,”南星把那晚吓林赼的事情详述了一遍,“林家大少爷大概是吓坏了,此后未曾找过宅子任何麻烦。王爷就只来过宅子一次。”
“单独与夫人一起?”
“还有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