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五。
早上十点,花市热闹起来。
记楼冬藏敞开的风衣衣摆偶尔盖住两个人牵着的手,让两个人得以躲开一些人审视的目光。
贺关很快找到一处摊子,在花架之间穿梭。
他拉着楼冬藏到处摸花的叶子,偶尔低声告诉他别太用力,和他说花毛茛是断头仙子。
摸到断头花,老板可能会赖是他们摸的。
楼冬藏没有被别人拉着在耳边说话的经历,再加上不熟练,动作很小心翼翼,有两次去摸,都没摸到。
……这怪异的行为吸引了老板的注意。
中年人走过来,带着点好奇,问:“你们好啊,是一起来买花的吗?”
贺关笑眯眯地往前一些,挡住楼冬藏的脸,说:“嗯。”
中年人向率先答应的贺关问:“您身边这位是……?”
楼冬藏来了点兴趣。
他能感觉到这个老板对自己的眼睛很感兴趣,好奇的视线像要透过太阳镜,看到他的眼皮。
贺关会怎么回答?
爱人?
老婆?
哥哥?
需要帮忙的残疾人?
贺关牵着他的手稍微加了一点力道,和卖花的老板笑着说:“家里人。”
他懒懒散散地和老板拉家常:“他在家待太久了,太阳都不愿意见,死宅一个。我今天硬拉着他出来的。你看,这会儿晒太阳晒多了就不高兴了,都不愿意搭理我呢。老板你要是再盯着他看,等回家又要和我闹了,以后让他出来更难。”
老板:“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你们这么年轻,整天呆在家里会坏掉的,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贺关笑眯眯地告状:“可不是吗。在家里久,人都呆了,像从来没出过门似的,白得跟个吸血鬼一样。”
他很快聊到别的地方:“老板,你说你这有比他白的花吗,给我拿两盆?”
老板瞟了楼冬藏两眼,没再带着明晃晃的打量,纯粹看他的肤色,返回花堆中翻找。
“净给我出难题,让我给你找找……白月季肯定不行,白玫瑰在哪呢?这是一堆酢浆草,我这没有银月酢浆草啊,唉……”
店主的注意力便这样从楼冬藏的眼睛上转移。
楼冬藏浸润在明媚的阳光里,突然抬起手,不容分说地挤进贺关的五指。
从出门到现在为止,像是避嫌,贺关只是拉着他的手,这时被他扣住,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但现在老板在,他也不好甩开他。
楼冬藏得逞片刻,扣紧他的手,在心里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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