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宇听闻何占森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若真来借钱,那可真是自投罗网。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让他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说罢,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雾缭绕中,满脸写满了报复的快意。
胡翰俕轻轻敲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阿宇,别急着把事情做绝,留他一口气,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处。你可以佯装为难,提出苛刻条件,让他在绝望中挣扎,这样既能继续拿捏他,又显得你大度,在道上也不落人口舌。”
何占森点头赞同:“三哥说得对,这姓夏的在夜场还有些人脉,若能为我们所用,倒是能拓展不少生意。等他求上门,先晾他几天,消磨他的锐气,再慢慢谈条件。”
段天宇冷笑一声:“哼,到时候看我怎么摆弄他。让他知道,在这江湖,得罪我段天宇,可没那么容易善了。”
何占森:阿宇,我跟你说,千万别把事做绝,他真来找你借钱,那你就直接收编他,他要问你借钱,绝不会是十万八万那么简单,到时候就会抵押他名下的东西,包括他的夜场,到时候你也可以顺手接管他的字花档,但是记住,接管字花档后你就不要管了,让他的字花档自己消亡。
胡翰俕:何总说的对。
段天宇:我知道了,按你说的做。
胡翰俕:何总,阿鹏怎么没来?我还要谢谢他呢,给了我这么大的生意,让我帮他建大型货仓。
何占森:像你刚刚说的,都是朋友,朋友之间出了交情还要讲利益,有了利益朋友间就会更亲密。
胡翰俕:你说的太对了,干一个。
夏志强回去后无奈的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强哥,夜场那边要发工资,你要签字。”
夏志强:阿真,现在哪有钱发工资?查的那么严,都不敢开档,早知道听阿宇的好了,急什么呢?
阿真:要不去找阿宇借钱?听说他期货没少赚,你去借他肯定会给你面子。
夏志强:你以为借三万五万呢?咱们这要借,至少要600万才行,而且还要又抵押,还没算利息呢,这家伙万一来个高利贷,够咱们受了。
阿真:可是强哥,单靠这个夜场我们也撑不了多久,还有东莞那边的服装厂也需要用钱。
夏志强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他深知若不解决资金问题,夜场和服装厂都将面临倒闭危机,多年打拼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可向段天宇借钱,无疑是与虎谋皮,那高额利息和苛刻条件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
“阿真,你先出去吧,让我再想想。”夏志强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的催命符。许久后,夏志强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先去探探段天宇的口风,实在不行,大不了把夜场抵押出去,总不能坐以待毙。”
转天,“阿宇,在哪里呢,出来聊聊。”
段天宇:强哥,我在深圳一家酒店呢,你过来吧,昨天来机场送人,太晚了就没回去。我给你发信息,你开车过来,因为我还要等我朋友回来,他明天就回来了。
夏志强:那行,你发信息吧,我过去找你。
“强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夏志强:也算不上什么急事,阿宇,我想在你这里借一些资金,当然不是白借,我按照银行的利息付给你。
段天宇:股票输了不少?我都劝你不要心急,你不听我的。
夏志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想在你这里借1000万,我拿我那个夜场做抵押,你看怎么样?
段天宇稍加思索:强哥,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十几年了,虽然算不上至交,但至少也算是朋友,既然是同行,难免有摩擦,但是很庆幸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钱,可以借给你,但是你那个夜场的主权要变更,当然只要你还钱了,随时可以再变更给你,1000万你要借多久?
夏志强:短时间内无法还你,借三年吧,按照银行的利息走。我问你个事情,你的字花档开门了吗?
段天宇:查的那么严谁敢开,你开了?
夏志强:你都没开,我敢开吗?
段天宇:说的也是,不过我也不想干了。
夏志强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行的风声越来越紧,大家都得小心行事。我也是实在没辙了,股票那边亏得底儿掉,就指望着借笔钱周转一下,把夜场重新盘活,再慢慢找其他出路。”
段天宇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理解:“强哥,我明白你的难处。这夜场抵押的事儿,咱就按说好的办,手续尽快走,钱也会尽快到账。你也别太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唉,也只能这样了。”夏志强无奈地应道,“就是不知道这几年政策走向会咋样,咱们这行越来越难做,得早做打算。”
段天宇:强哥,夜场变更后,还由你来管理经营,但是我也会派几个人进去和你一起管理,我会定期审查账目,你的字花档别开了,你还想继续的话,就去我那里,我会派个人和你一起打理,钱,我会分三期转给你,前两期300万,最后一期400万,至于这个钱你怎么还,你回去考虑一下,以后是一次性还,还是按年分期还,你自己考虑好,你看这样行吧?
夏志强:可以,我随时可以办手续。
段天宇:这样吧,后天我回去咱们就办,我找个律师咱们公平处理。
夏志强: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上午9点,我带好所有的手续文件去找你。那我先回去,后天见。
何占森:和他聊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