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成功了。”
“成功了。”
…………
一排排机器人整齐列在实验室门口,齐刷刷地拍手鼓掌,整齐划一。冷光照在它们分毫未动的嘴上,与金属硬邦邦地无声摩擦。发出的恭喜没有音调,阴冷诡异。
门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人类的手缓缓探出,一根根手指僵硬地弯曲,扶在门框上微微颤抖。
“成功了……”这个浑身赤裸露出苍白肌肤的男人喘息着,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奇异的笑。
是我……创造了我……
他抬起眼,漆黑的瞳孔聚焦着,顿起狠厉之色:“你看到了吗……谁才是人?!”
他的视线尽头是一个发丝凌乱的人头,本该相接脖子的地方插满了管子,下面竟然接着一只狗的身体!
那个人头竟还活着,可以看出是个中年男人,无声地张着嘴巴,眼球暴突,表情惊恐,污浊的液体流了满脸。
裸体男缓步向前,笑容逐渐疯狂。
“再看看你自己……”
“谁才是人?”
“呜……呜……”人头痛苦地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谁才是人!!”
“谁才是人!!”
“谁才是人!!!”
“你是人吗!”孙大头痛苦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把我也开除?”
“请服从规定。”教官冷冷地瞥他一眼。
我难过地啃着鸡腿不说话,今天给我的打击太多了。
好想见到猪圈里的男人……他真的死了吗?我无法相信啊!
“严队!”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教官闻声扭头看去。
我也一看,竟然是李澄,好久没见到她了。
而且原来教官的名字叫严队啊。
“李澄!”我喊,“你追到院长没有?”
李澄跑得差点摔一跤,自己笑了起来:“没有哇!没有!”
“起码你能见到他。”我说,“可我却见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我更惨。”
我悲从中来,望向严队:“严队,你可曾有心爱的男人?你能理解我吗?”
严队表情怪异:“我不喜欢男人谢谢。”他咳了一声,“这不是……理不理解的事情……算了算了,跟精神病人说个什么劲……”
孙大头突然举手:“我要挑战!如果我打架赢了,就请院长收回成命!”他眼风迅疾地扫过我。
“呦。”我笑了,“你要跟我打架?行。”
“不是跟你。”孙大头解释,“我跟男人打架,比如教官或者院长之类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我说,“又看不起我了?”
“好了好了!”李澄扒拉了一下孙大头,“要不你们俩都加入我后勤部好了,头脑没有,力气总有。”
“你是后勤部部长?”我问。